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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們倆總有說不完的話似的。&rdo;

我瞪著她達五分鐘之久，這小蹄子病糊塗了不成，我抄起一個枕頭跳上坑：&ldo;你個下流東西，又胡說什麼，難為我這麼買力地幫著你，三天兩頭拉攏他，你還這麼調戲我。&rdo;

沒想到碧瑩笑著躲過我的枕頭，嗯？看樣子她的身體今年真有起色了。

等鬧過了，她忽地拉住我的手，正色地說：&ldo;木槿，我是正經的，我們幾個是一起進園子的，你是什麼樣品格兒的人物？偏這幾年舍了多少進園子的好機會，在這兒起早貪黑地刷糞浣衣，還不就為了我這沒用的人，如果不是你，我早已是一培黃土了。&rdo;

我張口欲言，她卻用瘦得皮包骨的纖指擋住我的嘴，她長長的黑髮披著，稱著病中的肌膚愈是白晰，連那青紫的血管都隱約可見，清靈的丹鳳雙眼，汪如春水，她非常誠懇地說道：&ldo;好妹妹，姐姐無以為報，漫說是夫君了，便是要我這條性命，亦是隻管拿去，這些都是姐姐的真心話。&rdo;

我久久愣在那裡，竟找不出任何可以表達心意的詞來。

但不可否認地是我很感動，亦很感嘆？我這古人的義姐，真是……

☆、第六章 竹居論天下

過了幾日，躺在病榻上將近六年的碧瑩終於下地了，我幫她開始進行物理治療，又過了月餘，她走路多了，還略微有些氣喘，但已能作輕微的家務了，我抱著她大笑著說蒼天有眼，而她熱淚滾湧，瘦骨嶙峋的雙手緊緊抱著我。

可惜小五義中，只有我在碧瑩的身邊，錦繡仍在法門寺燒香，於飛燕在北方鎮守邊界，宋明磊這廝最近似乎很忙，而我也怨他上次管我管得太寬了，決定和他冷戰，也不去請他，所以很久沒有見他了，結果倒是這個傻丫頭想宋明磊想得都快瘋了，整天流淚望天涯，我沒辦法了，只好捧著碧瑩精心fèng好的那件冬衣，硬著頭皮去西營找宋明磊。

我尋了個下午，來到了一座灰牆高院內，正是西營子弟兵的居所，門前兩個放哨計程車兵，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我對著其中一個屈膝行了個禮：&ldo;勞煩這位哥哥通傳，我給我家二哥宋明磊捎東西來了。&rdo;

那個頭矮一點的小子聽到宋明磊三個字，立時堆起了笑臉：&ldo;啊！宋大哥提起過，這位一定是木槿姐姐吧！&rdo;

呃？！宋明磊這小子莫非是知道碧瑩病好了？他一準就知道我會為了她而來的吧，比起我這個後現代人，他還真神機妙算，難怪稱西營小韓信呢，那守門的小子見我點頭，便道：&ldo;小的叫原武，宋大哥說了讓小的引姐姐進營子來。&rdo;

進了營子，一路經過校場，明明午休歇覺時份，仍有不少人或張弓習射，或四五一堆角力格鬥，樹下三二個健壯的子弟兵蹲著，捧著老碗嘰嘰呱呱用當地話聊著，間以呼哧呼哧地吸著麵條，看著原武和我，都停了下來，一個特黑的少年手裡端著老碗，站起來，身形是我的兩倍有餘，高大得如同鐵塔，他的陰影將我完全置在其中，我自一驚，他卻嬉皮笑臉道：&ldo;不得了，武賴子，你家相好的真俊哪。&rdo;旁邊的人鬨堂大笑。

原武的小臉漲得通紅，急得雙腳跳：&ldo;槐安，你別瞎說，這是宋大哥的義妹，你不要命了你。&rdo;那槐安立時禁了聲，那麼大個子愣在那裡，而所有人都害怕地看著我，我對他們笑笑，也不說話，就跟在原武后面快步走了，心中卻想那宋明磊果然了得，看來在西營中頗有權力。

那原武一路上不停地解釋什麼營子裡的弟兄都是些粗人，不要和他們見識什麼的同，而我心中好笑，面上還是一副溫柔賢良的古代女子，一路不停地叫他不要放在心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