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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月虛笑著，也不回答。

“你還記得我們一起藏的鳥嗎？就在那裡，那時候你哭的像個淚人似的。”

素月往花從中看去，她和軒轅凡埋了一隻鳥嗎？素月走到花從間，已看不到當初的痕跡。

“素月，第一次見到你，你就在這裡，手裡捧著一隻鳥，默默地流淚。我問你哭什麼，一隻鳥而已，你還罵了我。我陪著你藏鳥，你才笑起來，就像冬日裡的陽光，真的很溫暖。”

素月望了望軒轅凡，不想聽，軒轅凡彷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素月，那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在想，你今天為了一隻鳥哭，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誰會為我哭呢？”

素月抬頭看了軒轅凡一眼，想說些什麼，卻又咽下去了。

“那時候，我和母妃被父皇趕出了皇宮。我發誓，我一定要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再也不會被拋棄，可是我輸了。我輸給了軒轅逸，我從小就鄙視他。我輸在沒有他的心機與虛假，我也沒有他有個聰明的孃親，所以我輸了。”

“素月，我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我又會何去何從。”

“軒轅凡，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發生了什麼嗎？”

軒轅凡看了一眼素月，嘆道：“看來軒轅逸真的將你保護的很好，這也算是一種幸福，素月，你幸福就好。不過，軒轅逸這個人，心機太深了，心也太大了。希望你能永遠這麼快樂。幾年前，我記得當我從靜心寺回宮的時候，張妃已經死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我想如果她不死，我也會去給她一刀的。”

“張妃真的是貴妃娘娘害死的？”

軒轅凡點點頭。

“為什麼？”

“宮內爭寵，需要問為什麼嗎？張妃害死了我未出生的弟弟，也許是個妹妹。張妃一巴掌揮在我母妃的臉上。你知道結局是什麼嗎？結局就是，我和我母妃被趕出了皇宮。母妃將紅花請人偷帶進宮，結束了張妃的生命。”

素月心裡一陣噓噓，誰是誰非她已經分不清了，也許在深宮裡根本就沒有是非對錯，只有陰謀詭計。

“將紅花想辦法帶進宮的人是誰？”

軒轅凡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忍，最終還是說了：“你娘”

“我不相信”

“素月，就算我不說，你還是會知道的。母妃已經被打入冷宮，服毒自盡了。尚書府，必會受到牽連。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軒轅逸什麼也沒說。所以我告訴你，至少你有個準備。”

素月一個轉身，急急地跑開，如果真的是這樣，娘該怎麼辦？

“素月，你去哪裡”

“小姐，等等我”

雲兒追在素月的後面，素月對一切充耳不聞。她現在只想回尚書府，她要去問尚書夫人，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素月奔進尚書府中，抓著門童道：“我娘呢？”

門童被素月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以夫人的習慣，該是在佛堂唸經吧！”

素月往佛堂的方向跑去，一把推開佛堂的門。

素月的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尚書夫人直直地被一根白綾掛於懸樑之上。

“夫人”雲兒失聲的尖叫，素月似乎才回過神來，死死地抱住尚書夫人。驚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發了瘋似的叫著：“來人呀！來人呀！”

尚書夫人被救下來時，已然斷了氣。素月抱著尚書夫人，兩眼無神的自語著：“娘，娘”

尚書大人怒氣衝衝地看了一眼尚書夫人的遺體，哼的一聲，揮袖而走。

“哎喲，真不吉利，還死在佛堂裡，要死也死別地呀！”

素月聽到門外，尚書小妾的話響起，原來無神的眼睛突然間睜開，走到她面前，死死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