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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玩,隨他搓圓揉扁,有時光是動手不盡興,他還真張口啃她了……什麼“松濤居”大名鼎鼎的陸公子?私下邪得很,唔,如今這世道,公子都不公子了……
再有,他這人怎麼這樣?在春天時候提過那麼一次,而且還是在她弱到已然癱掉的狀態下提的,那……那、那要她嫁他,他當時問得那般突然,總要讓姑娘家斟酌斟酌、矜持矜持、再考慮考慮啊!她沒及時答覆他,後來幾天也未再說到這件事,哪知他真就不再提了!
如今春、夏兩季都過完,湖裡秋蟹正肥美,她原是放鬆了的心已從迷惑、不解、推敲、仍然不解,最後乾脆就懸在半空中七上八下。
他是要她怎樣?
難不成這一回要由她開口嗎?欸……哪能這樣嘛……
中秋漸近,去年這團圓佳節她是在江北“捻花堂”度過的,今年回到北冥,恰是“寒玉鈴蘭”四年一度的花期。
“松濤居”掌著峰頂藥園的管事早早捎了訊息下來,道峰頂突降大雪,“寒玉鈴蘭”喜寒,怕要提早開花。
這一次,樊香實心裡可樂了,她家公子上峰頂等待花開,竟也將她拎了上去。
又因不確定何時花開,也許要在峰頂待上七、八日,所以她備衣、備糧、備火種,殷勒得不得了,還沒到動身之日,整張臉蛋已喜孜孜,笑得兩眼彎彎。
陸芳遠見她樂不可支的模樣,不禁笑問:“峰頂上極寒,除萬年雪以外什麼也沒有,有什麼好樂?”
她想也未想便答:“有公子。”
此話一出,後果嚴重,當晚是沒法睡了,斯文的人一旦折騰起來,那是比野蠻人還要狂上十倍……
北冥十六峰。主峰山巔。
二人雙騎抵達之時,峰頂上天色已暗,雪花如羽,夜風野大。
巔峰之處有個足夠容納十人左右的天然石洞,以往陸芳遠上來皆是在石洞內過夜,峰頂上極為難行,那石洞洞口恰開在長著“寒玉鈴蘭”的陡峭山壁上,他先拉著樊香實以輕身功夫躍進洞裡,回頭便要去取馬背上馱負的糧食衣服等物,也得找地方將馬匹安置好。
“乖乖待著,別亂跑。”離開前,他揉捏她嫩頰一記,眯眼告誡。
“跑哪兒呀?又沒地方跑!”樊香實鼓起頰,見他還想探袖過來荼毒她的臉,她惡向膽邊生,以下犯上撲過去也掐他的頰,而且左右都掐。
陸芳遠沒料到她會反撲,長目不禁瞠張,然後眨眨,又眨了眨。
她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踮高腳尖,拉下他的臉,飛快啄吻他薄唇。
“公子也不要亂跑,快去快回。我……我先將洞裡整理整理。”臉皮竄熱,她撤了手正要轉身,結果還是被男人抓回去重重吻了一通才罷休。
陸芳遠都出洞好半晌了,她仍腿軟坐在地上,臉還是熱呼呼啊熱呼呼。
拍拍熱頰,她“嘿”地一聲躍起,認真打量這洞裡、洞外。
洞外有道窄長的平臺,往下便是萬丈深崖,“寒玉鈴蘭”便生長在平臺邊上。
樊香實看過它採擷下來的花,倒裡頭一次見那奇花怯生生含苞待放的模樣。
真美。身含劇毒,卻美麗絕倫,尤其背景是一片寶藍穹蒼和點點雪花,更覺孤高畫質麗。
她賞了會兒花,回身進洞。
靠近洞口的地方堆著不少幹樹枝,她想,八成是公子之前留下的,遂撿了一大把過來準備生火。
她剛用打火石將樹枝點燃,背後突然一涼——
寒毛豎立,可怖的寒意瞬間貫穿全身!
不知哪來的直覺要她不可輕舉妄動。
她悄悄握住一把已燃火的樹枝,屏息,然後慢慢、慢慢地轉身面向洞口。
那是一頭龐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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