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獨善其身(第1/2 頁)
戶部衙門在中秋佳節這一天的時候被炸掉的事情,舉國震驚,皇帝震怒,下令徹查,而那個被抓住的黑衣人,就成了案件的突破口。
黑衣人被連夜審訊,幾乎所有的刑法都受了一遍,但就是沒有半點要鬆口的意思,但即便如此,黑衣人的身份和背景,還是被翻了個底朝天。
黑色人原名陳彪,早年是個鏢夫,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做了土匪,殺人如麻,沒有半點人情,江湖人稱——喪彪。
喪彪自幼習武,武藝高超,飛簷走壁都不在話下,無父無母,無兒無女,對這個世道原本就沒什麼牽掛,被抓到以後只一心求死,求死不能,便生生挨著那一下接著一下的刑法,愣是一聲都不吭。
沒用多久,這個喪彪就沒剩下幾口氣了,但即便如此,他依舊不肯承認身後的人究竟是誰,皇帝震怒的同時,也起了疑心,不再讓大理寺審訊,而是將人羈押至刑部!
刑部尚書何天鈺與寧遠侯乃是摯友,皆是保皇堂,只聽命於皇帝。
而這位刑部尚書,正是執金吾何文林的父親。
何文林與許延泉算得上是發小,自打許延泉回京以後,二人便時常相約遊玩,但是最近京城之中風聲太緊,皇帝震怒,草木皆兵,他們也不願意在外頭相聚,何文林便在休沐的時候到府上來玩。
何文林來的時候,許延泉正在許清墨這裡看書,聽到是發小來了,便趕緊去迎,卻不想這些人剛剛走出院子,就遇上了被下人帶過來的何文林。
何文林瞧見許清墨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捏她的臉,就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及時停住了,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你看看我,管不住自己的手,墨墨都這麼大,這小臉蛋子可是不能摸了!”
“那是不能摸了,讓人瞧見要說閒話的!”許延泉一把攬住何文林的肩膀,“今兒個怎麼有空來找我?”
“我爹著急上火的,看誰都要發脾氣,我趁機溜出來,我猜你就在你妹妹這裡,你們兩個院子離得近,就溜達過來看看!”何文林笑著說道。
許延泉看了看何文林,又看了看許清墨,難得有空,原本想要多陪陪妹妹,但是發小又來了,兩邊都捨不得,最後就在府裡的荷花亭搭了個臺子,他們兩個坐著吃酒,許清墨便坐在一旁看書。
何文林見周圍沒什麼人,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自打戶部出了事,陛下將事情交代給我爹以後,他日日不著家,著急上火的,嘴裡都生了一圈的燎泡,我母親心疼的不行,便成天成天的唸叨,我這上職一天,累得半死就算了,回家還得聽嘮叨!”
許延泉聽著何文林的話,略微有些同情:“難免的,火燒戶部衙門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戶部尚書現在都被免職,陛下信任伯父,有他出面審查,不偏不倚,最是公正了。”
何文林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環顧了一圈,發現沒有外人,便輕聲說道:“你以為陛下為什麼把人從大理寺帶出來?”
許延泉微微挑眉:“嗯?”
“他在大理寺沒幾天,就差點斷了氣,不給吃,不給喝,用的刑又特別重,要不是我父親去看,那人怕是早就死了!”何文林皺著眉頭說道,“據說當時供詞都已經寫好了,只要他點頭,馬上就能簽字摁手印。”
“什麼都沒有招供,詞就寫好了?”許延泉滿臉的不敢相信,“這不是明擺著要冤枉別人嗎?”
何文林滿臉的無奈:“這才把人交到我父親這裡,這個事情明面上只是戶部,但是誰不知道最近戶部尚書和太子走得近,到底是什麼事,我們心知肚明!”
許延泉沉默,沒有作答。
七皇子與太子爭儲,倒黴的就是他們這些沒有站位的臣子,太子與戶部走得近,戶部就被炸了,是個人都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