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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所有府邸都被人挖過了,你們忙活了一夜一文錢都沒有?&rdo;皇帝開口,聲音低沉話裡冷淡,在書房裡轉一圈都能將人一層皮刮下來。
&ldo;啟稟皇上,沒有。&rdo;韓應麟道。
皇帝沒言語,那本子是先帝傳下來的,他一登基根本懶得著人弄那些個,能這樣精確的找到位置還神不知鬼不覺將這些府邸錢財挖的一乾二淨連轉移都無人察覺,這著實不是個簡單的事。首先得知這些家財的位置是極其不容易,青天白日在管府封印的府邸裡尋找位置,找著一家還能行,找著所有府邸簡直是不可能,要麼是這些人臨死前都不約而同將自家傢俬位置告訴別人,要麼是有人看了先帝記下來的本子。
前者絕對不可能,至於後者,那本子除了皇帝,歷來無人能看,彷彿這也是極不可能,皇帝垂眼思索半晌,將韓應麟與胡越都揮下去,眸中顏色浮沉最終轉冷。
&ldo;嚴五兒,著沈宗正即刻進宮。&rdo;皇帝吩咐。
本來要挖錢財這事皇帝本不很在意,可是眼下國庫空虛,涼州六穀藩部局勢緊張,是個說不好立馬就要收藩的地步,糧糙物資必然要早早備好,天下泰半地方前一月遭了大水,從地方收繳賦稅顯然過於苛刻了些,這時候要挖出來的這些錢財就是極重要了。
然最重要的不是這個,皇帝不相信尋常人能那麼精確的知道這些府邸資訊,知道這些的定然是先帝身邊極親信的人。那人看了這本子,還將所有東西都挖走,這不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能幹出來的。皇朝腳下,能將東西運走的人,說不定在朝中,太子還在西南蟄伏,若是看了這本子的人跟著太子,那這樣大的一筆銀錢必然是流向太子一方,這才是讓皇帝最惱火的。
他已經坐上這個位置,等閒人但凡敢覬覦一下,他定然是要將那人碎屍萬段。皇帝深知只有坐在這個位置,他想要的他已經有的,才能繼續是他的,倦勤殿裡那人現在還在倦勤殿裡,最主要原因便是她知道他是皇帝,她走到哪裡他都能將她找出來,如若哪一天他不是皇帝,手裡能不能攥住人還是不一定,遂那弄走私錢的人簡直就是罪該萬死了,皇帝咬牙切齒想。
&ldo;去找御天,查清楚誰將這本子上記載的東西挖走了,給我將這人找出來。&rdo;
沈宗正將將進宮,腳下就被扔了一個本子,沈宗正拿起來一看,也是一眼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先前先帝還在的時候,先帝派的人將這些記好,他們設法抄回來,遂那時五皇子知道朝中眾臣所有人軟肋。
沈宗正領了旨便出宮去了,皇帝一個人在書房惱火的摔了好幾個本子,仔細將先帝身邊親信的所有人都過濾一遍,先帝身邊親近的現在大多已經不在了,因著李自中是他的人,這時候已經回了益陽安享晚年,幾個奴才們在後宮,老臣們倒是有幾個還在朝中,可先帝定然是不能讓朝臣們看見這些個,那皇帝親信的人還有誰呢?
皇帝垂眼仔細回想,將他兩年前見先帝時所有畫面都回想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人,卻是驀地,皇帝睜眼,除卻了早朝時候,但凡他在殿裡見著先帝時候,總有個人陪在先帝左右伺候先帝。
皇帝書房裡向來沒有伺候的奴才,嚴五兒都站在殿外候著,遂他聽見皇上在裡面說讓他倒一杯茶來嚴五兒雖然忙忙跑進去可是心生奇怪,平日裡皇上除了用膳的時辰,瓜果小食一概不吃,連茶水也是有大臣了才用,今日怎的一疊聲的著人上茶。
在倒了三四回茶之後,嚴五兒確定皇上不是早膳吃食鹹了便是叫靜妃折騰火太旺了!可不是麼,同床共枕了這許多時日,皇上連一個人都沒寵幸,那靜妃同個紙片子一樣,皇上估計也是沒有興致寵幸,看吧,放著一後宮的女人還將自己憋成這樣,真是,要知道憋出來的那火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