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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說話就低頭用手翻滾著床單上的藥瓶。

過了一會唐燦受不了這個氣氛，趕緊回身去櫃子找新被子，然後鋪在地上。

藥效很快，陳潯乏了拉過唐燦的被子，閉著眼睛準備睡覺。

臥室裡很安靜，窗外晃動著樹影和小區的燈光。

他像是陷入了夢囈：&ldo;唐燦。&rdo;

&ldo;嗯。&rdo;

&ldo;我回來過好多次。&rdo;

&ldo;嗯。&rdo;唐燦在鑽到被子裡，躺好。

&ldo;我不是個容易心死的人。&rdo;

陳潯斷斷續續地說，&ldo;第一次回來，我看見你在老房子裡寫作業，你做題做的很認真，連站在大門口的人都看不到。第二次我看見你和我姐買新房了，然後你們搬到了一起，你陪大著肚子的陳曦散步，再回來我聽見樓上的孩子的哭鬧聲，還有陳曦的抱怨聲，自己你不聽地哄著唐天，你好像真的當了個好爸爸。&rdo;

&ldo;我還回來過一次，我看到你匆忙地從學校裡跑回來，懷裡抱著一罐奶粉，你跑上了樓沒一會把唐天領出來，和他在草坪上玩，你笑得好開心&rdo;

&ldo;再後來，我就不願意回來了，因為你太幸福了，沒有我你真的成為了一個正常人……&rdo;

&ldo;你有了新的朋友，上了新的學校，家庭幸福，一切都是新的，生活裡沒有我你過的挺快樂的。&rdo;

&ldo;我們倆比陌生人還不如。&rdo;

唐燦默默地聽著，他躲在被子裡，把糖紙剝開塞到嘴裡用力地嚼，他不覺得小時候愛吃的大白兔有多甜，他只是覺得有些苦，苦得他眼睛都熱了，於是他胡亂地用手抹眼睛。

&ldo;所以你就這樣對我？&rdo;唐燦聲音有點啞，&ldo;你覺得我過的好就要傷害我？&rdo;

&ldo;還是你以為只有你自己因為過去痛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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