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濛濛細雨中,數輛黑色豪車一次停在高樓下,一行人趕忙上前,其中最前面的人撐著傘,開啟首車的後車門,謹慎地將傘面傾斜,不敢過分靠近,引起不悅,更不敢讓一縷雨絲落在從車上下來的人身上。
俊美非凡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手工西裝筆挺漆黑,襯得他膚色愈加冷白,眉眼也更為深邃,所有等在門口的人都在向他欠身行禮,他卻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邁開長腿,後車下來的人都跟在他的身後。
這陣仗浩蕩得讓大樓上從視窗小心偷看的員工都覺得心頭一跳,尤其是看到他們平時都用鼻孔看人的老闆都在衝車上下來的年輕男人點頭哈腰,諂媚至極的樣子,心中更是唏噓不已。
這來的到底是什麼大人物啊?
員工們還以為老闆這下要走大運了呢,沒想到,年輕男人根本沒呆多久,走的時候,他們紅光滿面的老闆臉色灰白灰白的,甚至不顧大廳裡員工們來回行走,追出來撲在男人腳邊:「雍董,犬子不是故意要冒犯尊夫人的,他真的沒認出夫人,不然接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夫人動手的!您要是氣不過,我會帶他到府上給夫人道歉,直到夫人滿意為止……」
雍燁垂眼,冷漠地俯視:「他的歉意我已經收到了。」
匍匐在地上的男人一愣,懷裡的手機適時響起,他接通,臉色又是巨變,是醫院打來的,他那個連雍夫人都敢騷擾的蠢兒子住院了,兩隻手全都斷了……
男人脊背發涼囈樺,狠狠地打了個哆嗦,更加恐懼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雍燁的褲腳繼續哀求,卻連個邊都沒碰到,便被保鏢拖走,像丟死狗一樣丟出了十幾分鐘前還是他掌權的公司。
雍燁目光都沒偏移,繼續向門外走。
有工作電話打來,特助把手機遞給雍燁,雍燁抬手接手機的時候,露出清瘦手腕上的深藍,那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色彩,一下就吸引了站在遠處偷看他的員工的目光。
雍燁走後,員工八卦群都顧不上討論公司易主的大新聞了,全都在討論這個年輕俊美卻高不可攀的男人,尤其熱烈地討論能讓他這麼冷然矜貴的人把髮帶系在手腕上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的。
雍燁回到車裡,特助猶豫再三開口問:「老闆,那個送夫人裙子的設計師,您看需要處理嗎?」
如果是以前,以他家老闆近乎變態的佔有慾,敢把自己親手做出來的裙子送給夫人,還邀請夫人去自己首秀的男人恐怕再也不可能出現在帝京了。
但這次,老闆一直沒有決定,所以特助才問的。
雍燁神情依舊冷淡,眼底卻有外人極難窺見的暗潮,有種讓她憎惡的殘忍冷酷在悄然伸出爪牙。
他的手指慢慢覆在右手腕上的髮帶上,指尖摸索帶著微微顆粒感的柔軟,又將它小心撥開,觸及他手腕內側,覆蓋在脈搏處的那片面板,那裡有一塊刺青落在冷白之上。
一直偷瞄雍燁特助一眼就看到雍燁手腕上的刺青。
那是很短的一小段高低曲折的音波線。
刺青師是雍燁的髮小,是特助按照雍燁的吩咐,特意用私人飛機從國外請來的,但再次看到還是覺得驚訝,刺青和他家老闆簡直不是一個次元的存在。
這段聲波線是真實的音訊匯出的,用特別的軟體可以掃出聲音。
特助不敢問這段聲波線的來源,但他看到雍燁每次用指尖撫過這塊刺青都會變得無比溫柔。
「不用。」雍燁給出答案,讓髮帶重新蓋住刺青,特助正準備答應的時候,又聽他補充,「讓人把今年國際秀場準備公開的所有禮服都給夫人送過去一套。」
特助心裡吸氣,他家老闆這是換瘋法了。
以前是解決設計師,現在是送海量的禮服好讓夫人顧不上穿別的男人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