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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姐講到兩人共同的扣分題,喻池也像祖荷斂起浮思,握著紅筆認真聽講。
幾天後下午,喻池又「翹」了最後一節班會課回家試戴新假肢,祖荷沒正當理由同行,而且她正值留學申請關鍵時期,回家馬上撲到電腦前寫寫改改,竟然錯過喻池的重要瞬間。
返校的傍晚,喻池按上電梯,說:「沒關係,你可以等校運會。」
祖荷說:「期待你驚艷全場。」
喻池想了想,說:「『驚』肯定有,艷不艷難說。」
祖荷握拳給他打氣,說:「你要相信你的姿色——」
喻池眼刀飛來,祖荷樂哈哈改口道:「不,我是說實力。」
喻池鍛鍊時間定在早上,五點半天矇矇亮時抵達田徑場。
喻莉華之前喜歡晚間路跑,現在改為早上和他同步,幫助及時調整姿勢,以防失衡受傷和過度疲勞,同時記錄成績。
一雙好的鞋子不會磨腳,假肢同理,向舒還教了他常用微調方法,讓假肢可以更好適配他的身體。
即便四肢健全,長跑時某些身體部位會因衣物劇烈摩擦而破皮流血,更別說承受100斤重量的假肢。
喻池做好全面防護,喻莉華幫助糾正步態,從步行速度開始適應新「工具」;然後慢慢提速,出現懸空的摩擦感便暫停,調整或更換防護;如此迴圈,循序漸進,矽膠套和繃帶襪損耗率一下子翻倍。
跑完學校差不多敲起床鈴,喻池回家沖涼換衣服,吃早餐再回校;後來天氣的轉涼,不怎麼出汗後,他便在喻莉華車上換上日常那條假肢,然後打兩人份早餐。
託他的福,祖荷經常能吃到食堂新鮮出爐的菠蘿包。
喻池戴假肢晨跑的訊息不脛而走,報名校運會一事自然板上釘釘。
不少人為了一睹「異象」,早起「路過」,偷偷觀察,無不啞然。其他起不來床的向前者追問觀感,前者通常失神片刻,找不到詞彙形容,只說「你自己去看看吧」,被逼得急一點,只能吐出兩個字:神奇。
確實神奇,誰能把「不良於行」和「破風而行」兩個標籤同時安在一個人身上?
看過喻池跑步後,才頓悟前者是落後的世俗偏見,後者是科技發展和個體努力。
唐雯瑛自然知曉,喻池的特殊對於她來講,不單是身體狀況,更是衝刺清北的好苗子:當初十一班的班主任還不太願意讓喻池轉班,前幾天還在可惜少了一個尖子生,暗暗抱怨傅才盛不通融,不讓十一班直接搬到三樓。
臨近晚自習結束,唐雯瑛叫了言洲、傅畢凱和賓斌到辦公室。
以往「關心談話」都是單人單份,唐雯瑛突然點了三人,周圍同學不禁警覺:這要不是團體作案被逮住,那就是要抓壯丁幹苦力了。
言洲和另外兩人從面面相覷到擠眉弄眼,下了三層樓梯,也沒弄出個所以然。
「不用緊張,」唐雯瑛從保溫杯喝了一口水,又習慣性用手背推的眼鏡,「叫你們來不是訓話的。」
但他們哪知道開場白會不會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們應該也知道,校運會報名錶已經交上去了,報名截止了,」唐雯瑛看了傅畢凱一眼說,「我們班喻池同學也準備參加5000米跑。」
傅畢凱當然早就知道,但他訓練時間安排在傍晚放學,可不會特意早起圍觀。再說,在他認知裡,喻池再怎麼能跑,也跑不過雙腿健全的其他人。
他蹙了蹙眉,兩手背在身後換了下站姿,一言不發。
「你們也知道這個決定對他來說非常不容易,」一說到喻池「本質」的特殊,唐雯瑛情難自已地鼻頭髮酸,這無形淡化了接下去那些話的命令意味,「所以我希望作為同學,還有班幹部當然還有作為老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