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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畢凱轉身要走,祖荷薅他衣襟,薅了一把空氣,傅畢凱笑退幾步,扭頭溜走。
他過去給那些放風的鵪鶉一個一份擼頭捅腰,把沒從祖荷那討到的便宜補回來。
「都、在、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沒出息!」
她要抓他回來,身後飄來一句:「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祖荷:「……」
祖荷回頭看著彷彿路人的喻池,說:「你一點也不生氣嗎?」
「我以為你跟其他人說起,其他人傳著傳著就失真了。」
「我只跟阿能和言洲說了,他們不像傅畢凱是那種大嘴巴到處亂說的人。」
祖荷把他劃歸到己方陣營,那種被偏愛的錯覺又浮起來,喻池自矜而慌亂。
走廊都是同學,不宜談論私密話題;祖荷和喻池一前一後回教室,不經意還是變成了話題。
那些鵪鶉有意無意打量著他們。
祖荷回到座位才繼續低聲說完。
「我其實本身不在意謠言,他們給我造的謠還不少嗎?追我好久被我拒絕的,轉頭就跟別人說是他看不上我;我多看一個男生一眼,第二天都能變成我想釣他;拜託,我更喜歡看姐姐妹妹啊,他們為什麼不說我喜歡女孩子,真是眼瞎;哪天我要是換男朋友勤快一點,他們肯定會說我是——」
算了,她實在不想說「公交車」。
她悄悄豎起手掌,掌心朝他,說:「我不想看到你為緋聞困擾——嗯,十一班那個男生跑下樓就為了說這事,我都知道——我不是為了跟你談戀愛,才每天黏著你,我是覺得你人性格特不錯,身上有好多閃光點,想跟你交朋友。」
祖荷對戀愛的基本認知來自司裕旗,司裕旗的定義很寬泛,戀愛得有啵啵愛愛的肉慾衝動,哪怕只有一個夜晚,也算是戀愛了。
所以司裕旗談過很多男朋友,祖荷單是數見過面的都能數岔,順序更是難以排列,恐怕司裕旗自己也記不清,她很少回顧感情歷史。
祖荷對喻池即使有過莫名悸動,她籠統歸到對品質的讚美,現在近水樓臺卻手都沒有牽一下的衝動,不可能是戀愛的感覺。
大概也與她成長環境有關,祖荷在一個缺乏男性家庭長大,對她影響最深的三個女人都性格堅韌:同輩司裕旗,母輩祖逸風,祖輩蒲妙海,三個人年齡結構與普遍的三代大家庭一致,給祖荷構成穩固的屋頂,呵護她成長。
這種「女人挑大樑」的潛移默化,她對男的不崇拜不依賴,別人對著韓劇喊「嘔霸嘔霸」,她哭著叫「歐尼歐尼撒浪嘿」。
但凡成長過程中摻雜一個有話語權的男人,祖荷都不會這般純粹。
所以她才會那麼喜歡一路披荊斬棘、沒鬧出戀愛緋聞的姬檸。
聽她否定追求,喻池本來有點失望,她接著承諾友情,他又莫名安心,情緒乒桌球乓來回著。
祖荷看著性格直爽簡單,卻輕而易舉拿捏住人的心思,不得不說是一種天賦和魅力。
喻池不談戀愛倒也並非傅畢凱所說,有喻莉華和蔣良平暗中盯著,他只是把學業排在首位,愛好次之,友情尚排在親情之後,至於所謂的愛情,影兒都沒有。
他健全時沒空關注的事,現在生活處於重建期,更加沒工夫停留和辨別。
祖荷忽然又湊近一點,用近乎氣音說:「喻池喻池,我向你保證,如果我想跟你談戀愛,一定第一個讓你知道,不會讓你從其他人那裡瞎猜。」
又來了,在魚池旁那種陌生的悸動。
也許第二次經歷,不算陌生,但無法預料和把控的東西終究算不上熟悉。
喻池又看見那十顆整齊的白牙,大方,朝氣,令人心動。
在他醞釀回應時,祖荷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