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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層層疊成巨無霸漢堡。
第11章
祖荷和喻池本來計劃上午逛街,下午打遊戲,這下從派出所出來,已經夕陽西下,兩眼昏花。
喻莉華在學校忙開學工作,蔣良平抽空過來,和蒲妙海安撫兩個孩子。
喻池沒怎麼說話,祖荷全程激動描述案發詳情,叫板形貌猥瑣、身高不足根號三的男青年劫匪,正義凜然,別說蒲妙海,連警察姐姐也按不住她。
劫匪倒地那一刻,祖荷的手機飛甩到路上,出了車禍,粉身碎骨;劫匪推諉扯皮,不想擔責。
然而收妖怪的班房由不得他說不,這貪鬼當晚就被刑拘了。
回程四人同車。
祖荷接到祖逸風從外地來的電話,已經疲了,沒工夫再罵劫匪,只說多虧喻池幫忙,還撒嬌讓她買個新手機。
祖逸風統統同意。
家中沒人做飯,蒲妙海在前頭說:「要不我們叫上喻老師一起去小區門口的海鮮砂鍋粥?」
祖荷接電話時注意到喻池有意無意捏摩挲接受腔,一個下午不時有這個動作,怕是隔靴撓癢,裡面難受得緊。
他沒有抱怨,只是雙唇緊抿,偶爾蹙眉,祖荷關心過幾次他要不要先回去,有沒有事,他都搖頭。
這位同桌恐怕很倔強,否則也不會拒絕將赤裸的殘端示人。
在蔣良平回答前,祖荷突兀插話道:「妙姨,今天沒得午睡,我好累,想躺在沙發上吃,不想在外面。喻池,你呢?」
喻池神色複雜看她一眼,半是感激救場,半是抱歉,說:「我也想在家裡。」
蔣良平接茬道:「本來以為孩子們下午回來,我煲了綠豆粥作午點。現在回去還溫著,要不再去樓下超市加個熟食和冷盤之類?」
折騰半天,天氣燠熱,祖荷和喻池都沒什麼胃口,異口同聲說好。
祖荷開了一縫窗戶,夏風不斷割進來,喻池望著那線窗戶和看不見的風,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無法平靜。
就在追擊劫匪時,喻池意外發現他還能跑起來,還能感受到風,雖然結果摔倒了,很狼狽。
「還能跑」這種認知激起隱隱的希望,像一記精神興奮劑,或多或少麻木了身體上不適。
祖荷說先回家換身衣服,細心與體貼給足他空間與尊重,比之「還能跑」更難能可貴;後者屬於自我較量,他有較大把握可以掌控自己,前者確是付出也不一定等於回饋。
他無疑還算幸運。
喻池剛一回到家,便坐到高度合適的定製換鞋凳上,右腳可以直接從鞋子拔出,左腳踝關節固定,得鬆開鞋帶、外掀鞋舌,把「假貨」剝出來。
他站起直接扶牆單腿蹦向臥室,牙關鬆開,不再忍耐呻吟。
蔣良平跟在後頭,擔憂問:「要上醫院看看嗎?」
「我先看看。」
喻池關上主臥的門,扶著家長精心設計的無障礙扶手跳到床邊,直接扒下長褲,接是假肢、矽膠套,最後慢慢卷下貼肉的繃帶襪。
頂端磨破皮了,毫無疑問,穿戴時間過久,夏天出汗,劇烈摩擦——活像重新削去一片肉。
床邊桌就放置藥品收納盒,喻池熟練地開啟蓋子,開始倒抽著氣消毒。
假肢暫時不能再穿,繃帶襪也勉強,喻池打算暫時晾一下,但也不能「裸奔」太久,平時即使不戴假肢,也要套上繃帶襪防止變形。
顧不上穿褲子,喻池挪到電腦桌旁,開啟網頁同時輸入兩個關鍵詞:截肢,長跑。
按下回車鍵,小手指緊張得似乎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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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池不太意外,國內無障礙設施還沒和國際接軌,一線城市還差強人意,更別提偏遠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