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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洲搖身變成祖荷發言人,「我想吃香菇燉雞,多謝主任。」
「叫爸爸,」傅畢凱橫他一眼,「想吃自己買一桶接開水泡。」
言洲回罵他,嘰嘰喳喳互損起來。
祖荷彎腰撿起三腳架,往傅畢凱懷裡一塞,相機包扔給元洲,把兩人降級成助理。
「我去鉛球那邊看一下。」
傅畢凱和言洲很有跟班覺悟,自發跟著往沙坑。
祖荷找好角度,又專心拍滿意的一批,然後過去跟排名第三、叫甄能君的女生搭話。
「學姐,你剛才好厲害!能給我你q號嗎?回頭我把照片原圖發給你。」
祖荷有股耀眼的親和力,能叫很多人看見她那一刻,不自覺微笑。
甄能君也不例外。
她面容質樸,短髮用一隻簡單的髮夾別住劉海,即便穿著毫無個性的校服,也能從氣質上分辨來自不富裕的家庭。
甄能君拘謹搓搓手:「我沒有q號哎,沒有申請。」
祖荷很快轉過彎,說:「沒關係,我把照片洗出來給你。」
祖荷和甄能君確認好班別和姓名,回到傅畢凱和言洲身旁。
傅畢凱極度無語:「你是不是拍過的每個人都問人家加q啊?」
言洲也狗腿附和:「廣撒網,多斂魚。我們荷妹要開魚塘。」
祖荷掀開掛在言洲身上的相機包,說:「沒有啊,大部分人的q號我都有,今天只問了幾個。」
傅畢凱:「……」
言洲變成牆頭草,「牛啤啊姐。」
相機和鏡頭收進包裡,身上重量解放,祖荷長長伸了一個懶腰,草莓毛衣下方悄悄溜出一線細腰,寒風伺機鑽入,立刻摧毀她擁抱蒼天的姿勢。
祖荷受涼蹦躂兩下,「收工——!吃飯——!」
次日週六,校運會結束,祖荷也迎來每週一天的休息日。
傍晚,她沒像以往關暗房洗照片,草莓毛衣外套一件自印t恤,乘車奔赴體育館。
姬檸出道第一場演唱會,場館佈置一新,遍地是「檸萌」。
祖荷斜挎相機包,眼尖瞥見熟人,驚喜大喊——
「喻池!」
繞過成群的人堆,祖荷小跑過去,喻池正從打完一局的psp抬頭,拔掉耳塞掛脖頸。
她雙眼灼灼:「看演唱會嗎?你也是『檸萌』?」
喻池沒有任何應援標誌,像個路人,眼神在祖荷前襟梭巡。
祖荷敞開雙臂,讓他看個明白,「我自己印的,好看吧?」
t恤正中印著粉萌粉萌的四個字——
我(心形)姐姐。
喻池說:「就你一個人?」
祖荷說:「對啊,傅畢凱不喜歡這口,我叫不動他。」
喻池神色稍微變化,瞭然點了下頭。
祖荷說:「你也一個人嗎?」
喻池說:「姬檸風格不太大眾,喜歡的人確實不多。」
姬檸創作能力拔群,搖滾曲風或華麗或抒情,層次分明,張力十足;路人愛則深愛,或則反感,很少有毫無印象者。
姬檸沒寫過情歌,有幾首看似套進愛情糾葛裡也合適,但人家實際出發點是友情或親情,主題表達完整,概念性強。校園作為朦朧愛情的培養基,部分學生不太中意沒有「營養」的人生感悟。
祖荷:「你最喜歡哪一首?」
喻池抬手晃一下門票:《初試刀鋒》四個字印在門票首行,字號放大,加粗。
「巧了,我也是。」她含含糊糊哼了幾句。
祖荷和喻池自然一前一後排隊進場,
祖荷掏出翻蓋手機,那串草莓、菠蘿、皮卡丘的掛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