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頁(第1/2 頁)
「……」喻池不明白有什麼好加油的。
甄能君繞到祖荷的後門,祖荷像以前上學時一樣,忽然朝她伸出手——甄能君默契拉了下,感慨萬千,最後什麼也沒說,離開天鵝座。
喻池放下白板筆,順勢看了下指尖,沒有髒汙墨漬。他緩步向祖荷走去,心裡雀躍著,卻又不敢坦露到臉上,怕顯得太過自得。
他調轉一把椅子,坐到祖荷的對面。
以前都是同桌而坐,這樣談判般的陣勢還是第一次,祖荷不自覺笑了下,也讓他稍為鬆懈,跟著笑了笑。
可是她一言不發,喻池又不禁緊張,兩手相疊,輕抵唇下,瘋狂打腹稿;祖荷乾脆模仿他一般,雙手托腮,盯著他等下文。
兩人距離無形拉近,喻池甚至能聞到她髮絲的淡香,像夏日清晨般怡爽。
她的默然變成鼓勵,讓他放棄華麗的措詞,回歸本真:「祖荷,我一直很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你願意嗎?」
祖荷下巴動了動,像點頭,可並沒有:「如果我拒絕,會怎麼樣?」
喻池再次出現在影棚那種失措,原來並沒有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一說,打擊劈頭而來時,無論第幾次都叫人驚惶無措。
深吸一口氣,到了尾巴成了顫抖;雙手不自覺變成交握,像在禱告。
「也不能怎麼樣……還可以是朋友吧……」
祖荷放下雙手,扯了扯嘴角:「我才不要繼續跟你做朋友。」
「……」
喻池以為眼淚已經在車禍和聽見祖荷跟別人談戀愛時耗光了,可惜並沒有,如果喻莉華早年強調「男兒有淚不輕彈」,他肯定會羞恥於此刻的泫然,幸好也沒有,眼淚多少還能成為一種宣洩方式。
「做了快9年朋友,現在開始,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他愣了下,她的同意卻並沒有止停他的淚腺,低下頭,額頭輕抵拇指——上帝無疑聽見了他的禱告。
她就是他的上帝。
「好。」他重新望著她。
有力的應聲彷彿踏在跑道的第一步,從這一刻開始,他即將迎來前所未有的人生歷程。
兩人依舊盯著對方,卻不必再壓抑笑容了。祖荷說:「如果我不戳你一下,你準備憋到什麼時候?」
喻池說:「ipo。」
祖荷稍側腦袋,「為什麼」寫滿臉上。
喻池的眼神同他的聲音一般虔誠:「想給你掙很多錢,讓你開心。」
極鋒ipo會變成他的精神柺杖,支撐他真正站起來,走向她。
她笑出來,他也是,話題涉及世間最實用也庸俗的符號,內心比這個符號還要富足。
笑容到最後拐彎,變成臉上的無奈,祖荷皺了皺鼻子:「喻池,為什麼每次都要我提醒你,你現在還不想親我嗎?」
喻池又是一頓,還沒適應戀愛節奏。他瞄了眼外頭,無人經過,玻璃牆中段的磨砂格擋更遠處的視線。
也許他該捧著她的臉,或者捏著下巴,但此時此刻生澀而激動,只接收到「親」的指令,喻池探頭倉促碰了碰她的唇。
「……我怕、不想放開了。」
祖荷滿意地撿起他的手,反被他握住,又拉到唇邊印了印。
她搖了搖他的手,輕聲說:「我們換個地方。」
還沒到下班高峰,電梯只有幾個人,他們徑直下地庫。
其他人在g層離開,祖荷從旁邊望了他一眼,這個眼神無形給予鼓勵,喻池開始琢磨能不能拉她的手,還沒行動,指尖夢中抽搐般顫了顫。
還好祖荷比較有經驗,笑著便塞進他掌心,他一下子便扣住她,又怕太過使勁,稍稍鬆開一點。
他像一個初級玩家,心懷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