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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頭緒的當下。

這時候越往外走，越能看清來自巷子口外打來的一束清明光亮，沈長言加快了行進的腳步，誰知道卻又在靠近出口的位置突然穩步站住。

他聽見陸清河的聲音。

&ldo;人不都說了是個圓眼睛，你怎麼給畫成這樣了。&rdo;

那傢伙手裡拿著一隻白色橡皮擦，說著話就想伸手去改動姑娘手中的畫紙。

林娟笑著，抱住畫板的雙手往外側一躲。

&ldo;圓眼睛只是個形容詞，這世上哪裡有人真長著個圓溜溜像皮球一樣的眼睛?&rdo;

&ldo;那你這畫的也不像，瞧這眼睛細長細長的，眼尾都快咧巴到太陽穴去了。&rdo;

&ldo;這哪裡咧到太陽穴了，而且這眼睛一點兒也不細長，這就是普通人裡的圓眼睛。&rdo;

&ldo;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就聽哥哥的快趕緊改了吧，省得一會兒沈長言來……欸?沈長言，你做什麼去了磨蹭這麼久，快來看快來看，我跟小娟老師忙了一下午終於把嫌疑人畫了個大概輪廓出來。&rdo;

完成任務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全然是忘記了中午分開時與人所鬧的不愉快。

分明剛剛還在嫌棄這畫裡的不足之處，結果這時候瞧見沈長言倒像是獻寶一樣的又給遞上來。

沈長言聽著陸清河毫不避諱的誇讚。

&ldo;這都是多虧了小娟老師，人家一邊畫一邊把找街坊領居都過來看，所有值得辨認的特徵咱全都給畫了出來，你看，包括右額額角縫針的疤痕，眉尾的黑痣，左側的虎牙……&rdo;

沈長言沒有興致聽這些，他伸手壓下陸清河遞到自己面前來的畫紙，有氣無力的往外走去。

&ldo;今天太累了，明天再看吧。&rdo;

說完走到街邊，掏出鑰匙來開了自己腳踏車上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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