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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躲,我也沒有,一點點向前,那匕首刺破了我的衣衫,我感覺冰涼的刀尖刺破我的肌膚,一股溫熱破體而出。
江淮安手抖了,我看見他眼中的慌亂,猛然抽回了手:「你瘋了。」
「我就是瘋了!」我撫著傷口,輕聲道:「為你才瘋了。」
他將我帶至醫館,悉心為我上藥,我拉住他的手,看著他問道:「江淮安,你還恨我麼?」
他抽出手,嘆了口氣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都過去了,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再做糾纏,若你敢傷害我身邊的人,我不會再手軟,絕不。」
這是他給我留下最後的警告,我知道,在他心裡的那杆稱已然傾斜了,他如今得到的太多,已經不是一個我可以替代的。
我別無他法,刺殺顧湘的事只能到此為止。
我在季家的處境卻日益艱難起來。
為了穩固在家中的地位,我如法炮製找了幾次季舒言,卻始終懷不上,我不得不去尋醫問藥,藥湯吃了一打又一打,總不見效,可若問病症,倒也沒有,都說我身體康健,並無不妥。
那麼,問題是不是就出在季舒言身上?
那日,他與人飲酒歸來,人有些不大清醒。
我左思右想,還是猶豫著將自己的說法說與他聽,不成想,往日溫文爾雅的他勃然大怒,翻身指著我說:「你什麼意思?自己不會下蛋還要賴在我身上麼?」
我懵了,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怎能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來,我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當時便沒忍住,和他爭吵起來。
爭吵中,我才知道,因為一直沒有孩子,他父母早對我有所不滿,加上開罪長公主,惹了不少閒言碎語,他也煩不勝煩,平日裡他就壓在心裡,如今到了一個臨界點,他全然爆發了。
趁著酒勁兒,諸如此類的惡言,他還說了不少。
我氣哭了,反手將他心愛的一件古董砸了,他看著破碎四濺的碎屑,伸手給了我一個耳光,將我掀翻在地上。
我趴在地上,耳邊是嗡嗡的鳴叫聲,只見他嘴巴一張一合,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可那猙獰的面目,卻似要將我撕碎一般……
我第一次懷疑自己,到底選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我被欺負時,他甚至不敢站出來,而如今,卻還嫌棄我的身子。
房中動靜太大,驚動了全家人。
他父母匆匆趕到,看到滿地狼藉,命人給他醒酒。
他母親將我扶起,知道前因後果之後,嘴上罵著季舒言不成體統,要我多擔待。可話鋒一轉便說道: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舒言向來是個孝順的孩子,到了他這個年紀,同齡人都做爹孃了,他難免著急,動手也不是個事兒,你作為妻子,也該多為他著想籌謀才是。
我心中冷笑,為他著想籌謀?籌謀什麼?納妾麼?想得倒美!我拼盡一切嫁進來,可不是為了受委屈的。
我裝作聽不懂,只是不停地哭,他們到底是一家人,季舒言的母親見我不接茬,面上已有些不悅,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全是怪我自己不爭氣,而季舒言醉酒打人,輕描淡寫便帶過了。
我強忍著怒火,說道:「娘說的是,不過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說不定問題不是出在我這裡呢。」
這話說完,季舒言又要衝過來,被他的兄嫂攔住。
季舒言的母親也愣住了,甩開我的手,怒斥道:「你胡說什麼?」
我沒理她,只說道:「這不孝的罪名我可擔待不起,咱們請個大夫上門瞧瞧,是誰的緣故,一看便知。」
我自問說得夠委婉,可季舒言卻罵我瘋了,他絕對不會有病。
家裡又是一陣鬧騰,一群人勸了又勸,說了又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