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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就是他好心。」言宇在聽完之後,表情有了點不太明顯的變化,似乎覺得挺有意思:「其實那個時候,她察覺到院外有人,比你還要早一些。」
「真的?」蔣冰有些難以置信的模樣,畢竟他方才是一直坐在外面路上的車子裡,還半點沒有鬆懈的觀察著周邊的狀況。
那名偷窺者應該是有點身手的,加上了解案發地周圍的情況,所以才能安然接近案發地並且攀上牆頭進行觀察。他是在對方略微露出點頭髮的時候,就立即發現了,而那小姑娘當時正站在房簷下,耳邊還充斥著各種吵吵鬧鬧的聲音,竟然還能先他一步察覺,吹牛的吧?
他在聽完言宇的話之後,心裡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可是在看到男人那饒有興致的神色後,不由得信了幾分。原因無他,二人在一起共事這麼久,言宇這個人,向來只說實話。加上發現偷窺者當時,言宇就站在葉竹几步開外的地方,這麼說……竟是真的?
如果屬實,這觀察力以及反應速度,實在有點牛逼。
對此,言宇沒有繼續發表什麼意見。兩個人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這才邁開步子,以不算快的速度返回了那戶廢棄已久的平房附近。
彼時葉竹正坐在一輛警用麵包車開啟的後備箱裡,由著其中一名年紀較大的男同事捏著她的手臂做一些大幅度的旋轉,在確定了她的傷勢並不嚴重之後,那名同事這才略微放下心,進到院子裡繼續忙去了。
和對方輕聲道過謝,葉竹乾脆盤起腿,十分悠哉且放鬆的坐在車上,眯起眼看著這條土路盡頭那兩道慢吞吞、緩步回來的高大身影。
言宇、蔣冰。
這兩個名字在她的舌尖繞了一圈之後,又咽回了肚子裡。瞧著二人那副仿若在花園散步的閒散模樣,她垂眸,心中有了點別的計較。看來特別調查組不知為什麼把注意力放在了這不大的文莊村上,那兩個人應該是正借著機會,隱蔽的觀察著什麼。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這會兒功夫,言宇不知何時走到了車前。她回過神眨巴眨眼,盯著那突然闖入視線的兩條大長腿幾秒鐘後,才將視線上移,因為逆著光,眼珠兒動了動,才勉強適應了那太陽即將落山而照射過來的刺目光線。
「聽蔣冰說,你受傷了。」
低沉的男聲聽起來很有磁性,音調起伏也是能夠讓人愉悅的程度,葉竹不由得又仔細看了對方兩眼。這人長的很年輕又過分的好看,就算此時穿著休閒也掩蓋不住良好的身型,一頭稍長一些的短髮在背後陽光的照射樣,竟還泛出了點點的栗色。
「皮肉傷而已。」她回答的有些輕描淡寫。
面對這個不甚走心的回應,言宇只是又觀察了她一番。見她動作之間不見滯澀,露在口罩之外的一雙眼睛也亮的嚇人,最終便沒再多說什麼,微微頷首後就走了。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警方也終於完成了此次的現場取證及目擊者的口供採集工作,幾輛警用麵包車閃爍著警燈,在不算平穩的土路上漸漸遠去。
而屬於特別調查組專用的那輛外表看起來毫無特點的黑色大吉普,也一直吊在警車的後面,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回去封河市公安局的路上,是由蔣冰開的車,儘管這調查組從上到下給人的第一感覺都頗為清冷,但也沒有無情到去壓榨一個剛剛受過傷的小姑娘的地步。
葉竹對此也並未推拒,而是在蔣冰開口之後就十分乾脆的爬上了吉普車的後座,心安理得的閉目養神起來。別看警方一行人在天色剛剛暗下來之後就成功收隊了,回到局裡還有的磨,雖不知這調查組是個什麼路子,早做準備總是沒錯的。
這麼想著,在這鄉村小路的顛簸中,她帶著因為感冒而沉重的腦子,竟還真的睡了過去。
車子裡靜悄悄的,前面的小燈亮著,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