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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內,一時間沒了動靜,兩名男人皆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盯著她看。
「問你話呢!」葉竹不是很喜歡對面唐強此時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的捏緊了拳頭。瞪圓了的眼、嚴肅的表情再配上具有恐嚇意味的動作,即使她聲音清脆悅耳,臉蛋兒漂亮,那也多少帶上了幾分駭人的氣勢。
唐強忽然就從意淫中回了神,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弄堂裡發生的那一幕,瞬間打了一個冷戰。他自己是個什麼樣子自己再清楚不過了,就算從外表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可是常年幹活,力氣肯定是有的。
這女人捱了他那麼重的一鐵鍬,不僅沒咋地,在地上一分鐘都沒躺上就蹦了起來,還將他給反殺了,簡直不是人。
一下子,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散了大半。不過下一秒,他眼珠子轉了轉,挺起了脖頸辯解道:「誰讓你騎在我朋友的肩膀上,眼瞧著就要把他勒死了!我能見死不救嗎?我又不知道你是警察!」
葉竹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身邊的言宇,見其一副不慌不忙也不生氣的模樣,便繼續開了口:「看來你和李高飛的感情很深厚啊,竟然在尚不知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出手傷人。既是如此,我們可以合理懷疑你們二人是同夥關係,都有重大嫌疑。」
「你們不講理!」唐強有點著急,想要站起來卻被審訊椅給限制了行動,只得語氣急促的反駁:「是他去扒的牆頭又不是我,真他媽是倒了血黴才被卷進這種晦氣的事情裡!」
「扒牆頭?」
言宇終於有了點反應,他稍微坐直了一些,不過神情依據慵懶:「我們什麼時候提到李高飛去案發現場扒牆頭了?你口口聲聲說不知道警方為什麼要追捕李高飛,這就是你所謂的不知情?」
「沒……沒提過嗎?」唐強終於慌了,聲調開始帶著不確定的顫抖。他看了看言宇,又看了看葉竹,可惜在這兩張臉上,都觀察不到任何表情及外洩的情緒。
最終他嚥了一口唾沫,嘴巴張開閉上,因為心裡沒底,再沒能說出任何狡辯的話。他怕說多錯多,又讓警察抓住什麼把柄。
「你自己考慮一下,是牽扯到命案合算呢,還是老實交代你們兩個那點事兒合算。」言宇又恢復了漫不經心的模樣,身體放鬆的靠在椅背上,手裡一下又一下的按著簽字筆,咯噠咯噠的聲音在屋裡迴蕩。
「……」
半個多小時後,葉竹和言宇走了出來,緊接著又一頭鑽進了蔣冰他們所在的審訊室旁邊的那間觀察室裡。透過牆面上的玻璃,看到了李高飛在蔣冰那超出常人很多的大嗓門裡瑟瑟發抖的模樣,差點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很快,李高飛也斷斷續續的完成了這次審訊,在蔣冰和羅奇走了之後,整個人滿頭大汗的癱在了審訊椅上。
過了幾秒,觀察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拉了開。
蔣冰和羅奇走進來後,第一時間和言宇報告道:「根據李高飛的說法,他和唐強都沒什麼正經工作,兩個人日常遊手好閒。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勾搭到了一起,白天來城裡偷電瓶,晚上再運回村裡。因為案發現場的那間破屋在平日裡根本沒有人去,所以他們就把贓物藏在了那邊,攢夠一波再賣出去。」
「早些時候,李高飛看見好幾輛警車停在了破屋前,以為他們東窗事發了。與唐強合計了一番,尋思過去打探一下情況,問了村裡的人發現和他們的小偷小摸沒關係,膽子便大了。又想著萬一咱們辦案發現了贓物就糟了,於是這才想著扒牆頭看看情況,沒想到就被發現了。」
言宇聽完微微點頭:「這兩個人的說法出入不大,只不過在偷竊這件事上誰是主謀產生了分歧。按照法醫的推算,屍體被扔在那裡的時間約莫在凌晨四五點鐘,既然他們經常出入那間廢棄的房屋,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