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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就不勞殿下您擔心了,雲針那個丫頭不是總監視我嗎。&rdo;
他盯了她好長一會兒,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她一驚,偏過頭,半個身子滑落,整個人陷在軟榻上,腰身恰好抵著枕頭。
銀簪墜落,烏黑如綢的長髮披散開。
手腕被他按著,小臉壓在錦衾薄被中。
遼袖緊張極了,手裡緊緊攥著銀簪,他要是敢過來就劃拉他!
&ldo;好吧。&rdo;
他突然很乖地說。
遼袖上了岸口,戴上了帷帽,白紗垂落,將身形遮蓋住了。
雲針隨時跟在暗處,她回頭看了一眼,略微安心。
走進了戲院,說是戲院,其實也是一間弘敞的廳堂。一二十人待在裡頭也不見擁擠。
宋公子朝她揚了揚手,將靠著北牆下的正座讓給了她。
他望了遼袖好一會兒,牽起嘴角:&ldo;今日遼姑娘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嗎?&rdo;
遼袖愣了一下,低聲說:&ldo;沒有,只是今日放了煙花,駐足多看了一會兒。&rdo;
她的領口露出一截雪白裡衣,繡了一隻小蟒。
宋搬山眼神一頓。
他偏過頭,仍然維持著笑意:&ldo;若是我能與遼姑娘一塊兒吹夜風,看煙花就好了。&rdo;
兩名小廝抬了一面獸皮屏風過來,在離地兩丈遠的地方立定。
滿室燈籠驀然熄滅,只剩屏風透出薄薄黃光。
黑暗中,周遭落座了幾位清貴的雅客,安靜下來。遼袖聽到了熟悉的呼吸,甜梨香一縷一縷縈繞。
她渾身一凜,不由自主前傾了身子,錯愕地轉過頭。
殿下?
黑暗中,只能看清他極白的側顏。
文鳳真漫不經心地牽起笑意,只有她聽得見的聲音。
&ldo;遼姑娘,我是見不得人的嗎?&rdo;
遼袖環顧四周,進祿馮祥兩個老奴才竟然跟在後頭。
他果然還是跟來了,遼袖嘆了口氣。
文鳳真從不會一個人孤獨地在湖畔飲酒,自怨自艾。
霸道地橫插一腳,讓所有人看他的臉色,一顆心堅韌不拔地認定自己是對的。
這才是文鳳真的作風!
她失措地低垂眼簾,衣領透出纖長的脖頸,沉悶的光線照著她的面板,泛起光澤,她濃睫晃了晃,不安地問道。
&ldo;殿下不是回去了嗎?&rdo;
她竭力維持著鎮定。
她與宋公子有約在先,被他看到又如何呢。
她沒有給他解釋的必要。
因為這輩子,她已經不是他的人了。
文鳳真將一個禮盒放在桌上,不輕不重一道聲響,引來了宋公子的注意。
文鳳真敲了敲禮盒:&ldo;忽然記起,遼姑娘的禮物,我還未開啟。&rdo;
宋搬山有些詫異,隨即面色如初,靜靜一笑。
&ldo;殿下怎麼有空來看皮影戲了,我記得殿下十分不喜這些民間玩意兒,不喜人多的地方。&rdo;
文鳳真忽然綻顏一笑,眼底清亮,微微疑惑。
&ldo;咦?原來宋公子知道今夜是本王的生辰啊!&rdo;
文鳳真慵然靠在椅背上,微掀眼簾。
&ldo;本王還以為你不知道呢,畢竟一年到頭就這一次生辰。&rdo;
馮祥是個慣會觀察眼色的人精,頓時冷汗直流,氣氛不對啊。
殿下明明是怡然自得說出這句話,怎麼殺氣升騰。
宋搬山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