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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窗臺。

從我的房間翻進陽臺，然後只要再踩上陽臺的窗子，只要輕輕一跳，就結束了──

我就自由了……

&ldo;小衍!&rdo;突然身子一輕，我剛跳下窗臺，攀上陽臺窗子旁堆放的廢舊書桌是，整個人忽然被向後一扯，接著就落入一個懷抱，被緊緊地箍住。

&ldo;小衍你想做什麼?!你不能──你不能那麼傻!&rdo;哥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徹我的耳膜。

他為什麼會在陽臺上呢?我如墜雲裡霧裡，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ldo;小衍，小衍你不要做傻事!他們都不對你好，我對你好好不好?我會對你好，對你很好很好，把他們對你不好的地方都加倍補給你，好不好?&rdo;

哥哥捧著我的臉，一臉驚慌，黑色的眸子深深看進我的眼睛。

對我好……加倍補償給我?

但是，我要你對我好做什麼?

&ldo;哥哥，你能……把我媽媽還給我麼?&rdo;我喃喃問他：&ldo;不能把媽媽還給我，就什麼也別說了……&rdo;

哥哥的聲音開始染上了哭腔，他抱著我的頭，額頭貼著我的額頭開始流淚：&ldo;小衍，小衍，你別這樣!你笑一笑啊!你現在這樣，我看了害怕，你別這樣哭啊，你哭得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rdo;

怎麼回事啊?我聽著他斷斷續續的語言，打從心底覺得有些好笑。

&ldo;哥哥，你少在這裡裝好人，&rdo;我倒還真的笑了，緩緩地，看著他那張難看的哭臉：&ldo;我捱打，還不都是因為你多嘴。&rdo;

你要是不多嘴提營養午餐裡面那塊肉的事，什麼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

&ldo;沒錯……是我多嘴!&rdo;

他突然開始發狠咬自己的下嘴唇，瞬間就見血了，他卻不放，幾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氣在自虐，一會兒前襟斑斑駁駁就都是血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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