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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沒有說出來，沒有親口說出來想要和他像戀人般地相愛，但是這段日子裡，我表達得還不夠明顯嗎?

都說了要照顧他一輩子，這難道還沒有一句&ldo;我愛你&rdo;顯得明目張膽麼?

但是，他確實仍舊不敢相信的樣子。甚至不敢回答，只是這樣看著我。

&ldo;如果你還想和我在一起的話，這次你忍下來，好好地做完手術，好好地出來，我就和你在一起，嗯?&rdo;

&ldo;小衍……你說什麼……你說的是什麼……意思?&rdo;

他這麼問著，眼睛裡面一絲霧氣浮光閃動。看得出來，他非常努力地吞嚥著，才沒有讓那霧氣變成淚水流下來。

&ldo;你還問?還能有什麼意思?做完手術你還想要我，我就和你在一起的意思，懂了嗎?還是說哥哥已經不想和我在一起了?&rdo;

可他卻還是不懂，喃喃問我：&ldo;小衍，我這是……要死了麼?我是不是進去了，就出不來了?&rdo;

&ldo;你在亂想些什麼啊!不是都和你說過這次手術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了嗎?&rdo;

&ldo;所以……你的意思是……&rdo;他呆了呆，卻又急切地問我：&ldo;小衍，你不是在騙我吧?如果我真的做好了手術，你真的不會食言嗎?不會反悔嗎?&rdo;

&ldo;當然不會啊!&rdo;

不然他以為我這一段時間都在幹什麼啊?說要永遠照顧他，難道只是出於同情?他應該知道我沒有那麼強大的同情心吧!

&ldo;哥哥，我愛你啊。&rdo;

&ldo;……什……麼……&rdo;他有些徒勞地睜大眼睛，霧氣之下，灰黑色的眼底閃動著受寵若驚喜悅而幸福的光華。

&ldo;像你喜歡我那樣，喜歡你。這麼久了，我以為你心裡很清楚。笨蛋哥哥。&rdo;

&ldo;騙人，騙人……&rdo;他這麼說著，眉心還糾結著，淚水還在蓄積著，側過頭去，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情不自禁的開心笑意。

&ldo;小衍，真的麼……&rdo;

我失笑：&ldo;不是你整天說我早就也喜歡你了嗎?現在我承認了，你又反過來問我?&rdo;

&ldo;所以哥哥，請你一定要堅強，千萬不能被疾病打敗。我還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為了我，再堅強一點，再忍一忍，好不好?&rdo;

&ldo;可是……即使我變成現在這幅難看的樣子，你還是還要我嗎?即使看過我那麼狼狽那麼噁心的模樣，仍然不會嫌棄我嗎?&rdo;

&ldo;哥哥你說什麼呢。不是告訴你了嗎?哥哥在我眼裡，什麼時候都是最好看的。&rdo;

我伸出手拭去他眼角的淚水，自己卻差點又要哭了出來。

&ldo;小衍，說真的，不準反悔哦……&rdo;

&ldo;嗯，絕不反悔。&rdo;

五十九章

過了幾天，終於到了哥哥手術的日子。我坐在手術室外面的長凳上，埋首於雙手之中。

終於……要結束了，哥哥這陣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