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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序壓抑洶湧的感情,不依不饒追問:「溫寧安,你在幹嘛?」
此刻的溫寧安,尚不知秦昭序對她多麼執著和渴望,傻傻回覆:「在撿蜜柑。」
溫寧安抱著蜜柑,唇角輕輕揚起一瞬,像對待一位普通的舊日朋友:「秦昭序,好久不見。」
我不會再放開你。
說出口卻是:「寧安,好久不見。」
第100章 往後
番外三/《紋身和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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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文茵出獄後的第一個春節, 除夕前三天,溫寧安和伊布陪她去墓園,探望溫詠廣。
沒有事先告知其他人, 卻與上門送禮拜年的秦昭序撞個正著, 他提出一起去。
伊布不理解人類死亡的含義,繞墓碑好幾圈,望著照片上溫詠廣熟悉的笑靨,生氣焦急地咬溫寧安衣擺, 催她想辦法大變活人, 把溫詠廣從照片裡變出來。
溫寧安默默抱起薩摩耶, 瞥了眼愣神的母親,在它耳邊輕聲商量:「伊布,你別鬧。」
伊布吭哧吭哧就要鬧, 在溫寧安脖頸一通亂拱,回頭望望溫詠廣照片,然後繼續拱,像個無理取鬧的小朋友。
「寧安, 你帶昭序和伊布去外面等,我再坐一會兒。」鍾文茵摸了摸薩摩耶的頭。
大狗瞬間安靜下來。它不理解死亡,但理解悲傷。
溫寧安放心不下,不想走, 秦昭序先一步攬著她:「伯母, 你好了打我電話,我把車開到門口。」
去往停車場的路上, 兩人一狗, 格外沉默。
秦昭序先開口:「寧安,我來抱伊布, 它太重了。」
你才重,我只是毛髮蓬鬆!
伊布耳朵蹭地豎起,沖秦昭序兇巴巴叫好幾下。
氣氛瞬間輕鬆些,秦昭序看不得溫寧安低沉的模樣,便起話茬:「我剛才向溫伯父做了自我介紹,關於身家學歷、興趣愛好,對他知無不言。」
溫寧安捧場道:「我爸爸肯定莫名其妙,突然跑出個陌生人胡言亂語。」
「怎麼是胡言亂語,」秦昭序從她懷裡抱走伊布,戳了下薩摩耶耳朵,「我還告訴他,我是溫家的準女婿,請他放心讓女兒和我交往。」
這個時間段的停車場,只有秦昭序一輛車。
「準女婿」三個字,毫無徵兆地戳中溫寧安某根害羞神經,她嗓音略微不自然:「秦昭序,說好等我巡演結束再求婚的。」
「嗯?」秦昭序笑出聲,「巡演一年多,寧安,你哪來的錯覺,認為我有耐心等那麼久?」
溫寧安:
瞪他。
再逗下去會把人惹毛,秦昭序見好就收:「求婚是我的事,是否接受在於你,婚禮可以晚點辦。」
伊布摸不著頭腦,只覺得有人想和它搶溫寧安,於是用慣用的伎倆,伸爪子撓秦昭序。
秦昭序眼疾手快制住薩摩耶不讓亂動,威逼利誘:「對我客氣點,婚禮到時單獨給你安排張桌子。」
伊布很狗腿地改撓為蹭。
溫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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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演比原計劃耗時長,從十五個月,延伸到十九個月。
次年入冬,劇團在維也納完成歐洲最後一場演出。
正好臨近十二月聖誕假,夜晚街道空曠肅穆,古典馬車穿梭巷弄,達達的馬蹄聲,有節奏地迴蕩昔日奧匈帝國的光輝餘影。
劇團分別前夕,相聚史蒂芬教堂附近的小酒吧,繁忙的聊天爭辯和笑鬧鬥嘴擠成一團,冬日沒那麼寒冷。
吧檯邊,溫寧安神情倦怠,剩下半杯檸檬水,整晚沒沾一滴酒。
孟青霄關心道:「寧安,你臉色不太好,身體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