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祚燁抬起頭，有些心不在焉：&ldo;我等你。&rdo;

方城仕的頭髮雖然不是很長，可也過肩，真要等幹了還要好一會，於是他趕小孩：&ldo;我在這，你去睡吧。&rdo;

祚燁抿著唇。

看這樣子，方城仕還不知道他是心裡有事那他就真是瞎了：&ldo;怎麼了?有事要跟我說?&rdo;

祚燁蜷了蜷手指，說：&ldo;我給妹妹錢了。&rdo;

方城仕愣了會，才反應過來：&ldo;給了就給了，沒什麼。&rdo;

祚燁說：&ldo;爹孃就她一個女兒，二弟三弟有爹孃疼著，往時我還在的時候，還能幫她分擔一些，可現在她下午來看我的時候，我看見她手臂上好多瘀傷。&rdo;

方城仕放下毛巾，坐在他身邊：&ldo;他們會欺負她?&rdo;

祚燁低低地嗯了聲。

方城仕說：&ldo;那以前你在的時候，被欺負的豈不是你?&rdo;

祚燁只有對妹妹的心疼：&ldo;我沒什麼，可妹妹是女孩子，整日帶著一身傷不好。&rdo;

方城仕給他氣笑了，這孩子是把習慣當飯吃吧?

祚燁聽見他這聲怪異地笑，整個人慌了起來：&ldo;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rdo;

方城仕忍下把祚老爹拖出來揍一頓的衝動，唔了聲：&ldo;我只是有些氣你爹，不關你事。&rdo;

祚燁瞬間紅了眼：&ldo;仕哥&rdo;

方城仕舔了舔後牙槽，認真地說：&ldo;我說這些話或許冒犯了你，但我覺得，你以後還是不要給她錢了，但如果是家裡有好東西，你可以留著她在家裡吃。&rdo;

祚燁察言觀色多年，怎麼會聽不懂這番話，瞬間明白過來，也白了臉色：&ldo;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rdo;

&ldo;關心則亂，我沒怪你，這些本也不應該讓你承擔，只是你爹那人小燁，你必須明白一件事，我們救不了她。&rdo;

這句話差點讓祚燁從凳子上一頭栽下來。

方城仕這話每個點都說在理上，容不得祚燁給祚老爹解釋半分。

問題的所在是祚家，不是他們拿錢出來就能解決的事。

方城仕一直避免揭他傷疤，可直面而對才是最好的方法。

他會被祚老爹賣掉，是因為不是親生的，可祚美不一樣。

祚燁現在只想，自己今晚上的行為千萬不要給方城仕帶來麻煩。

那他就當真是無地自容。

看小孩這樣，方城仕也只有嘆氣。

他把小孩從凳子上直接抱到懷裡，拍著他的背說：&ldo;小燁，如果你對她不理不睬那才是寒我的心，當初那麼多人，就她為你掉了眼淚，這份情你得還，所以不要想那麼多，好嗎?&rdo;

祚燁把臉埋在他肩窩，默默地掉淚。

方城仕把小孩抱到床上，讓他枕著自己的胳膊，哄著他：&ldo;睡吧，仕哥在這。&rdo;

祚燁眼睫掛淚，緩緩閉上眼。

等小孩睡著，方城仕把他的衣袖擼上去，暴露在眼底的是一道道早已痊癒的傷痕。

祚燁十指細長，可指縫間不知落了多少時間的傷。

從他縫製書包的那一刻起方城仕就知道，這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從流血走過來的。

他把小孩的手放下，極輕極輕地呼了口氣。

方城仕離開文淵閣後，就去了青門街。

昨日他逛了一圈，心中已有盤算，南區有一家鋪面，雖然租金貴些，面積也只有六十平米左右，但用來做麵館已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