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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再站起來該有多好啊。然而，畢竟那塊傷疤是個禁區，她怕一旦提了他會更加難過。

覺察到落在腿上的手力道越來越輕，仔細一看，發覺她的眼睛已經閉合在一起。剛想讓她去睡覺，她卻趴在他腿上睡著了。

嘆笑了一聲，讓人將桌上的東西仔細的收好，直接就讓她在這裡睡了。

“王爺。”丫鬟進來，遞上一樣東西：“這是曾府派人送來的，說是交給王妃。”

“知道了，下去吧。”他將捆紮成筒狀的紙展開，果然是那份合同，曾玉川已經簽了字。將東西收好，打算明天再告訴她。

留春苑。

當柳思儀去綠綺院問安的時候，丫鬟回說王爺已經歇下了。回到留春苑，她呆坐在窗邊出神，直到丫鬟喊她才回神。

“小巧，今天王妃似乎不在府裡。”她問。

“是，我聽丫鬟們談論，王妃一大早就出去了，中午也沒回來用飯，直到下午才回來。那會兒我出去給側妃端點心，剛巧碰見王妃身邊的丫鬟小玉，她的手裡好像是拿著幾根羽毛，也不知做什麼。”

“哦，看樣子她很忙。”抿了抹冷色，她吩咐道：“留心打聽著，看看她都在忙些什麼。”

“是。”

***

安靜的早上，只聽“咕咚”一聲悶響，緊接著就是翩翩的哀痛：“哎喲！”

龍靜羽抬眼一看，竟見她從床上滾了下來，所幸身上還裹著被子。一面笑一面上前將她扶起來：“睡得好好兒的，怎麼掉下來了？”

她卻茫然的抓抓頭，迷瞪著眼四下看了看，驀地驚喜：“靜羽，昨晚我們又同床共枕啊？”

進來服侍的丫鬟們聽見這話，個個低著頭偷笑。

“一大早又在亂說話！”捏捏她的鼻子，龍靜羽做出很無奈的表情：“你呀，昨晚突然就睡著了，只好讓你睡在這裡，可憐我睡在榻上。跑了一天也累了，今天就別出去了，歇一天。”

“不行呀，一股氣忙完了才好，等著開業呢。”似乎沒睡飽，打了個哈兮就往他身上趴。

“要不再睡一會兒？”見她這麼沒精神，他試圖勸說。

“不行，我可是大老闆，怎麼能讓咱們家的銀子白白的流掉呢？”她正義言辭的搖頭，卻仍舊是纏在他身上不動。

丫鬟將被子拾起來，又取來衣服，卻因她賴在王爺懷中而無法服侍。

龍靜羽看的失笑，拍拍她的頭說：“既然不睡那就別賴著了，昨晚睡的也早，你也該睡夠了。站好，把衣服穿上。”

聞言她只得站好，展開雙臂，讓丫鬟將衣服往身上套。

“昨晚曾玉川將合同送了回來，他已經簽字了。你今天還要做什麼？”龍靜羽跟她說話，好讓她的腦子轉起來，一旦想了事情，她就不想睡了。

“哦。要去見曾玉川，告訴他故事梗概，讓他抓緊開始寫。要去找工匠，交付圖紙，讓他們開始施工。要去見那些祁縣的人，讓他們搬到戲樓去住，也算是看房子監工。要寫一份股權檔案，正式確立戲樓的股權分配……對了，戲樓叫什麼名字好呢？”說到這裡她整個人已經清醒。

“你說呢？”他比較想聽她的想法。

“這個麼……”食指輕輕敲打著下巴，考慮了一會兒，眼神一亮：“叫夜百匯怎麼樣？”

“夜百匯？”聽著這麼個古怪的名字，他也只是輕笑：“好，其實也不錯。”

梳洗完畢，也不忙著吃早飯，先抽出一張長紙，將股權合同寫了出來。因為早就想過，寫起來很流暢，分條分例詳盡清楚。最後是股權人簽名，她先將名字寫了，按了手印，又遞給他。

龍靜羽接過來一看，笑道：“先期投資共計五千兩，你出兩千五百兩？算起來我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