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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驚綠看看那個人偶,試著抬起手,「g,真的有。」
「跳得最明顯那處,就是人迎穴。」他繼續。
「我試試。」她順著自己的頸動脈摸了一通,頓時驚喜不再,「……我怎麼覺得都差不多。」
葉孤城:「?」怎麼會差不多?明明不同位置傳來的感覺完全一樣?
這麼想著,他乾脆撫上了她的脖子,帶著她的手,替她找到了人迎穴的位置,道:「就是這兒。」
可能是因為常年在寒潭附近練劍,他的體溫似乎要比一般人低一些,指尖擱到她脖子上,觸感溫涼不已,叫她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感覺到了嗎?」他輕聲問。
「感、感覺到了……」不知道為什麼,盧驚綠忽然緊張了起來。
就在她心跳逐漸加快之際,書房外響起了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
「城主,北苑那邊似乎有兩個門派起了衝突。」是進門之前,開口跟他倆問好的那個劍侍。
盧驚綠和葉孤城對視一眼,當即懂事地表示:「你去看看吧。」
「試劍會是南海的大事,這次又是在白雲城辦的,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回頭你面上也不光彩。」
葉孤城的手還放在她頸間,聽到她開口,竟有點不太想收回。
可惜只能想想。正如她說的那樣,事有輕重緩急,眼下他還是得去北苑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以免衝突鬧大,不好收場。
他收了手,道:「我喚個人幫你把這個拿回主院。」
他說的是桌上那個足有十幾斤重的木人偶。
盧驚綠沒有拒絕,先不說十幾斤對她來說的確有點重,哪怕只是幾斤重的東西,抱著穿過半個城主府,那都是極考驗人的。
葉孤城叫的是個同在書房守衛的劍侍,模樣板正,脊背挺直,抱著木偶,全程只說了一句話,是回到主院後,問她想把這木偶放在哪。
盧驚綠琢磨半天,說就放在貴妃榻邊的矮几上吧,這個地方在床上看不到,也不會出現在另一側的全身鏡裡,不至於猝不及防嚇到自己。
劍侍走後,她就趴在貴妃榻上,繼續她的背誦大業。
然後盧驚綠悲哀地發現,光是一個腦袋,就夠她記得頭暈眼花了。
死穴並不是全部,頭上其他部位,還有很多別的穴道,比如同樣出現在眼保健操裡的天應穴和四白穴。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穴道名稱相近,比如風府和風池,大迎和人迎,等等等等。
盧驚綠記得昏昏欲睡,最後竟就這麼趴在貴妃榻上睡著了。
葉孤城處理完北苑的衝突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她以臂為枕歪在上頭的模樣,頭髮將散未散,遮住半張臉,襯得整個人又小一圈。
他走過去,本想把她抱回床上睡,不料一伸手就驚醒了她。
「哎喲……我睡著了啊。」她揉揉臉,心想學習果然是最快獲得精緻睡眠的途徑。
葉孤城說很晚了,本來就該睡了。
她聽他這麼說,扭頭看了一眼屋內的更漏,發現果然已經快到子時了。
可就這樣直接去床上躺下也不好,畢竟她還沒洗澡。
等去隔壁洗完澡回來躺下,盧驚綠因為不想背書而提前睡著的破壞作息後遺症就開始發作了,她一點都不困了。
葉孤城洗漱完畢,滿心以為她應該已經睡著,結果一拉開床幔,發現她不僅睜著眼,還格外清醒地盯著自己。
「我睡不著了。」她說,「你困不困啊,不困的話你再教我幾個死穴吧。」
葉孤城不太捨得拒絕她,就點了頭,還把那個木偶搬到了床上。
兩人只著中衣,在寬敞的牙床上相對而坐,中間擺個被標註得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