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逃不掉的坑(第2/3 頁)
市區老破小,而如今,這些建築都正年輕。
在張晨面前展開的,是一個正待發生傳奇的,惺忪的世界和時代。
……
緊趕慢趕的來到育德高中,張晨在早上第一節課打鈴抵達高二五班。
教室裡早就滿員,班主任周鳴斜著眼睛看他,眼看張晨就要一隻腳邁入,當即喝止,“站到!”
“我三番五次說明早自習早點到早點到,要和上課一視同仁,你們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明年高考,還不引起重視,還這麼吊兒郎當自由散漫,張晨你今天這節課就去門外站著,做個典型,別進來了!”
最後一道鈴聲之後,張晨就靠在牆壁的角,焉兮兮的。
心想不是,別人重生都四平八穩氣場恆定的過來了,自己這怎麼就一路碰壁,從黃慧芬到周鳴,見著老媽復活的興奮勁摻雜了人生無常的感慨,怎麼就這麼擰巴。自己這重生主打的是抽象嗎?
不過好在張晨也不是一枝獨秀,後續也有兩三個遲到的,就在張晨以為好歹會來兩個爛兄爛弟說說話打發時間,結果在門口報個到,周鳴點個頭也就進去了。
哎,不是。
周鳴不你說的引起重視抓典型的嗎?這後面幾個不典型,就我典型,你這典型還有編制的?我這算上岸了?
這麼抽象嗎?
噢,是了。那兩個學生是機關的,家裡不是局長就是什麼副總的,難怪周鳴屁都不放一個。
對老,可不想起來了。
他的高中班主任周鳴以收禮多少來區別對待學生而“聲名遠播”。這年頭,老師的法比天大。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只要不實在搞得天怒人怨,一般小的道德問題沒人追究,和後世截然不同。
高中開始張晨因為進校沒有“孝敬”,由此被排在五十五人的教室最後幾排。
經過幾次不痛不癢的“敲打”,後知後覺的黃慧芬明白到了這是沒送禮的結果,她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既有意義也能表現自家誠意的方式,於是天不亮就出門在郵政所排了三四個小時的隊,最終買了幾套當年的港城奧林匹克紀念郵票,然後又鬼使神差地塞進了一個牛皮信封。
所以可想而知,當張晨班主任從他手裡接過那個一捏不算薄的牛皮信封,下課後邁著輕便且幾分雀躍的步伐去往辦公室,再出來回到班裡,直接破口大罵張晨和另一個同學作業書寫不規範,罰抄十遍。
自那之後,就是對張晨一整個高中生涯的不對付。
張晨百無聊賴的站在門口,心想老媽啊老媽,我真是重生了都躲不過你挖的坑啊。
……
母債子償,前人挖坑後人埋單……站著也是站著,張晨思維發散,開始總結這些當年受過的委屈。
曾經一度對黃慧芬是有怨懟的,總覺得自己老媽不靠譜,什麼事都較真,又有莫名其妙的信念感,卻偏偏要以自己的方式和社會格格不入。
就好像初中時候有個英語老師上課敷衍了事,卻暗示班上同學週末找她收費補課,就觸到了黃慧芬的逆鱗,她沒有報班,而是自己放學後輔導張晨,結果導致張晨英語口語發音嚴重不標準,被同學嘲笑。
這些事一度湧上腦海,曾經黃慧芬給他帶來的這些“麻煩”,“難堪”,以前的張晨帶著這種陰影,甚至一度在大學畢業工作以後,都揮之不去。和黃慧芬之間關係冷淡隔閡,一年也難得回家一次,直至……傳來她得病的訊息。
這些當年讓他無奈的“坑娃”歷程重現腦海,而在今時今日,重生的張晨面前,卻又覺得好像沒有那麼如鯁在喉了。
其實她又有什麼錯呢?
她沒有選擇去教育局舉報當時的英語老師,是因為那個老師當時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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