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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地望著他,等這話的語意滲入思維裡。
“是的,我絕不傷他分毫。”她這麼激動,幾乎平撫不了,他一定要弄清楚這是為什麼!
君設陽黑眸一眯;因為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心裡像紮了一根刺。
她的眼眸燃起了一線希望,但隨即湮滅:“還有很多折磨讓人生不如死。”其中有一些見不著外傷,卻也能讓人痛苦難當。
“為了賞罰分明。何光失職,我自然會罰他。”為了讓雲澤安心;向來只發號施令的君設陽破天荒地在眾人面前解釋他的做法,“但罰的是勞動服務。等他病癒之後,除了巡邏,他得加掃一個月的前廳。就這樣,我絕不傷他。”
罰他掃地?雲澤滿心的狂亂漸漸平息,瞳裡映照的是他慨然允諾的堅毅臉龐,他炯炯閃爍的眼神令人輕易地懾服。
恐懼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信任。
雲澤驀地漲紅了臉,發現所有的人直瞅著她,眼神古怪。
“我……”她訥訥地,只想找個地洞鑽下去。“謝謝你。”
“不用謝,保護和鞏固這個家是我的義務,你不須時時刻刻活在恐慌裡。”他握著她小巧的下巴,直直地望進她眼底,“但你要記住,府裡的任何事我自有裁斷,以後不許你混淆事實。”
“你會信守承諾,永遠都不傷害下人?”雲澤怯怯地再確認一次。
“永遠。”他頷首,卻也為她的多慮而著惱,“但這是你質疑我的最後一次。”
她乖順地垂下頭,不發一語。聽到他的承諾,像被暖暖的空氣包圍,感覺安心。
在他們面前,何光暈了過去。累得公主為他大喊大叫,就算折了福也受不住啊。
氣氛緩和了下來,君老夫人這才大聲罵道:“你到底在幹什麼?有人說要打死何光嗎?”她用微怒來掩飾心疼。怪了,明明瞧她瞧得好不順眼,這會兒為什麼會為她心疼?是因為她劇烈的抖瑟,還是因為她不顧一切撲上去護人的氣勢?“忙不迭地衝上前,又哭又嚷著喊要打要殺的,幹嘛?以為我們手一揮,就要人鍘了他嗎?”她忿忿不平地罵著,“荒唐!”
所有君家的人都聽得出這是她表達關心的特殊方式,說不出的呵護軟語都藉由謾罵抒發;但緊張過後的雲澤卻渾身一鬆,再也撐不下去。
也許是她太軟弱,無法在強勢者的眼下坦然自處。她倉促地行了個禮:“我……我先行告退了。”
說罷,便飛快地旋出議事廳,雖然在門口被裙襬絆住,險險跌斷小脖子,卻還是像有惡鬼追殺般地逃離。
這是君設陽第二回踏入棲鳳閣。
簡單的婚禮之後,一切復歸平靜,他的生活也回到過去。棲鳳閣撥給了雲澤,他則住進書樓裡。
兩個人的生活並沒有因為成親而結合在一起,他們各過各的日子,不見得很愉快,但起碼很自由。
“雲澤。”他步入房裡,發現那小小的人兒正趴在床上啜泣,心念為之一動。
她好像很愛哭,關她的事哭、不關她的事也哭;說得清的事哭、說不清也要哭,哭起來柔腸寸斷的,眼睛鼻子全都紅通通——他原本最怕女人哭,如今卻因為她的淚顏而心生憐惜,不但不掉頭就走,反而想上前擁她入懷,給她安慰。
她不斷地在挑惹他異於過往的情緒,對於心裡的波瀾,他逐漸見怪不怪。
“你—-”雲澤轉過頭來,看到是他,用力地揩揩淚水。
她該怎麼稱呼他?
叫夫君?不,太拗口。
叫君設陽?連名帶姓地像討債。
“叫我設陽。”光是看她左右為難的樣子,他就知道她心裡犯些什麼愁。
認識她以前,他從不知道自己這麼通人心意;見過她以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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