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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送許喃去後臺準備, 自然注意到她眼神中對這場景的躲閃,以及微不可察的失落。
休息室是共用的, 陸續有選手進來。李衡冷峻帥氣, 留在這裡很吸晴。許喃本就心情鬱悶, 看到不斷有目光落在他身上,只覺不舒服。
她把人往外推:「你去觀眾席吧,在那看得清楚。」
「一會兒。」李衡擋著她身前,背對那些目光,全神貫注地看她。
許喃的狀態看上去糟糕,他不放心留她一個人。「等我想好說點什麼哄哄你。」
許喃聽他這直白的話,微怔,片刻後,違心道:「我沒有不開心。
李衡扯扯嘴角,戳穿她:「我又不瞎。
「好吧,只有一點。」
她這一路都在安慰自己,只是個比賽,就算讓她自己來,也能完美地完成,拿到很好的名次。
可到這裡,才知道,她做不到冷靜。
她在乎的不是父母不能陪她這一次比賽,而是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以後大概會經常發生。
對於李衡能看出來,她並不意外。
「父母在我生活中,沒有很強的存在感,他們甚至不歡迎我的出生。你很幸運,過去十七年擁有父母的無私的愛與陪伴。」李衡的聲音緩緩響起。
許喃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但這種自揭傷疤式的安慰過於殘忍。
她輕聲制止:「你不要這樣想,李叔和盧婧姨也很愛你,只不過他們有自己的不得已。」
本是要開解他,但許喃說出來,自己先愣住了。
楚越和許群究何嘗不是有他們的不得已呢,他們縱使離婚,也不能否定愛著許喃這件事。
李衡看出他的失神,卻沒有拆穿,笑著問:「心疼我?」
許喃抿唇,點頭,預設了。
李衡恢復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調,慢悠悠地把話題岔開:「那就開心點。想不出辦法安慰你的我也挺讓人心疼的。」
許喃輕聲,鄭重地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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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廳安靜,觀眾席隱在黑暗中,只有舞臺上的人矚目。
許喃的號碼比較靠後,李衡安靜地等,看臺上選手一個接一個演出,他腦海里映著的只有同一張面孔。
程序過半,李衡的手機閃爍起來,是陳錚鳴的電話。
他沒接,結束通話幾秒後,看到了對方發來的訊息。
恣意的神色一緊,李衡唰一下從觀眾席上起身,急促地往出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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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場前,許喃沒有看手機,這段時間空洞茫然的心被李衡幾句話填滿,狀態格外的好。
等表演完從臺上下來,許喃才看到李衡發來的訊息:「我有事離開,比完等我來接。」
言簡意賅,看出李衡似乎是有急事。
她回了訊息,把琴裝回琴盒裡,慢吞吞地穿外套。誰料,她一磨蹭,出門正巧碰見一身休閒西裝的許群究。
「爸!」許喃面露驚喜,沒想到他會來。
許群究眼底的意外轉瞬即逝:「怎麼沒告訴爸爸,你今天也在這裡比賽。」
許喃後知後覺許群究不是來接自己的,隨後看到從隔壁休息室走出來的於紓彤證實了這一點。
「群究,小彤收拾好了,我們回家吧。」說話的是個中年女人,穿著樸素,但儀態端正,樣貌上和於紓彤有五分像。
許喃看到於紓彤挽著她的手臂,猜這人便是她的媽媽,于敏。
於紓彤似乎對這個尷尬的修羅場對峙並不意外,揚揚眉。
許喃從她高傲挑釁的眼神中,慢半拍理解于敏方才的話。
回家。
我們回家吧。
原來許群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