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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紜娘靠在馬車上,像是沒聽見這話一般。
齊爭鳴偷瞄她神情:「蕙心,你強迫她相看這事,我還是覺得不妥。回頭咱們拒絕了張老爺吧……」
柳紜娘忍無可忍,抬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兩人距離太近,齊爭鳴來不及躲,臉上疼痛傳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捱了打,捂著臉滿臉不可置信,失聲問:「你敢打我?」
柳紜娘揚眉:「齊爭鳴,你那點心思當誰看不出來?你要是再說幫她拒絕親事的話,我還打你。」
「你這個瘋女人!」齊爭鳴忍無可忍,一巴掌甩過來。
柳紜娘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茶壺遞上。
剛從酒樓出來,茶壺中的茶水是熱的,齊爭鳴一巴掌拍上去,頓時痛得齜牙咧嘴。
柳紜娘還不解氣,直接將茶壺丟到他身上。
齊爭鳴一聲尖叫。
邊上的下人都給嚇傻了。
不明白這對夫妻怎麼就弄成了這樣,反應過來後,急忙上前擦水撿杯子。
茶水確實挺燙,但還不至於把人燙得太傷,齊爭鳴手和被澆到的腿都只是發紅,還沒脫皮。
疼痛之下,齊爭鳴滿腔憤怒:「柳蕙心,你謀殺親夫,我要休了你!」
柳紜娘頷首:「我等著。」
齊爭鳴:「……」她都不怕的麼?
馬車往醫館而去,柳紜娘等他下去之後,立刻讓車夫掉頭回府。反正她又不是非要留在齊府,根本就不在乎這父子倆怎麼看她。
留下齊爭鳴站在醫館門口,又氣了一場。
另一邊,張老爺是真的看上了程如夢的容貌和溫柔的脾性,待她愈發小心。
一個有顏有財又穩重的中年男子如此耐心,若說程如夢一點都沒動心,那是假話。不過,她記得自己的身份,一直都挺矜持。
在這期間,李媒見二人相處得還算愉快。對對方都不牴觸,也找了個藉口溜了,桌上只剩下兩人。
用完了膳,程如夢想走,張老爺執意相送,兩人一路上,都是張老爺在說,話裡話外都表明以後還會約她出來。
程如夢自然是拒絕的。
落在張老爺眼中,就是女兒家的矜持作祟。如果上來就答應和他相約出遊,那才是不正常。
程如夢為了自己的院子後,背靠在門上,捂著胸口半晌,伸手拍了拍臉。
正打算回屋洗漱,又聽到有敲門聲起,程如夢沒有回頭。反正有婆子開門,如果是張老爺去而復返,剛好還可以晾一晾他。若是他因此打了退堂鼓最好!
剛一進門,身後婆子就捧著兩個託盤進來。上面放著幾個精緻的匣子。
程如夢見了,滿臉驚詫:「哪來的?」
齊爭鳴從來不送東西給她,吩咐人送東西的話,很容易被人拿住把柄惹人懷疑,所以,向來都是拿銀子。今日他們夫妻二人一起離開,應該沒空置辦這些才對。
婆子搖了搖頭:「外面的人送到,只說是認識的人相送,奴婢還沒問,他就走了。」
程如夢示意她將東西放在桌上,洗漱出來後,到底忍不住,上前一一拆開。
都是一些精緻的首飾,還有一枚同心佩。
那玉佩晶瑩剔透,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程如夢伸手拿起,入手細膩……這一瞬間,她真的挺希望自己是個真寡婦,可以隨意嫁人。
齊爭鳴從大夫那裡上完了藥膏回到府中,打算去找妻子好好理論一下。
這隨手就潑人熱水的毛病得改!
柳紜娘看著他憤怒的眼,不疾不徐道:「咱們夫妻多年,你應該瞭解我,以前我也不是這樣的性子。我會打你,又潑你熱水,那都是被你逼的。」
齊爭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