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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趙真顏回府後,小夫妻倆恢復了以往的親密,彷彿劉嬋嬋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一日傍晚,柳紜娘正打算歇下,忽然有管事前來稟告:「公子方才急匆匆出了門。」
柳紜娘隨口問:「為何?」
「好像是去了劉家。」管事也不是隨時隨地跑來打擾,認為此事要緊,才在這時候前來。
「哦?」柳紜娘來了興致,重新穿上衣衫:「去請了少夫人,我們一起去瞧瞧。」
劉家住在小巷子裡一處不起眼的院子裡,柳蕙心上輩子跑了好幾趟,柳紜娘自然是認路的,下了馬車,周圍有人探頭探腦,似乎有稀奇事發生一般。
丫鬟前去敲門,柳紜娘緩步踏入。
開門的婦人四十歲左右,頭髮花白,這會兒正哭得泣不成聲,看到柳紜娘後,直接就要往下跪:「夫人吶……您可能覺著我女兒一條賤命不值錢,可在我眼中,那是我身上落下來的肉,是我親生的女兒啊!您也為人母……就可憐可憐我,把她帶回去做一個丫鬟吧!求您了……求您……」
哭聲悲慼,拳拳愛女之心溢於言表,簡直聞者傷心。
上輩子也是這樣,柳蕙心跑來給了百兩銀子,說服了劉家人將女兒嫁出去,結果劉嬋嬋回頭就尋了死。劉母當時也說了這樣一番話,柳蕙心一心軟,齊和辰也背負不起一條人命,劉嬋嬋到底還是進了門。
邊上趙真顏面色鐵青,正待開口拒絕,屋簷下齊和辰先開了口:「娘,我要納她入門。」
趙真顏怒瞪著他:「我不許!」
「顏兒,她差點就沒了。」齊和辰抹了一把臉,伸手指了指屋子:「你瞧瞧就知道了。」
趙真顏不想去瞧,沉聲道:「反正我不答應!」
齊和辰一臉嚴肅:「她若是沒了命,你就不怕麼?」
「不怕!」趙真顏嘴硬:「她貪念有婦之夫本就不該,又不是我讓她死的。」
「顏兒!」齊和辰語氣嚴厲,眼神裡滿是失望:「我沒想到你竟如此狠心,那是一條人命。你怎能這般輕賤?」
趙真顏氣哭了:「齊和辰,你要是不招惹她,她又怎會尋死?就是說破大天去,這事也怪不得我。」說到這裡,餘光瞥見邊上的婆婆,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母親,你來評評理!」
柳紜娘站一旁看著劉家人哭天搶地,看小夫妻倆吵架,乍然聽到趙真顏喚自己,淡然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一個婦道人家,可沒那個本事辨是非。」
趙真顏不甘心:「母親,還是那句話,和辰要納妾我攔不住。但不能是這種……」她伸手一指房內:「動不動就尋死,今日靠著這個入府,到了甜頭之後。他日只會愈發變本加厲,咱們納妾,至少得那一個聽話乖巧不鬧事的……」
眼瞅著趙真顏話裡話外還是不答應,齊和辰粗暴地道:「顏兒,我意已決。」
他大踏步走到劉母面前,伸手將人扶起,從腰間解下一枚玉佩,放到她手中:「這是小定。兩日後花轎會來接人。」
劉母喜極而泣:「小婦人替小女謝過齊公子大恩大德。」
趙真顏只覺得眼睛疼,忍不住道:「夫君,這些都是他們的算計,你還乖乖往裡鑽……」
「住口!」齊和辰惱怒道:「你但凡進去看一眼嬋嬋,就說不出這種話來。」
柳紜娘剛才抽空看了一眼,劉嬋嬋面色煞白,確實受了一番罪。但她認為,趙真顏的話也不算是錯。
劉嬋嬋人如其名,本身就是個挺難纏的人。
事情定下,除了趙真顏氣得眼淚直掉,算是皆大歡喜。
從頭到尾,柳紜娘對於納妾之事都沒有出聲。臨出門前,劉家人還千恩萬謝,待她客氣無比。
上輩子柳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