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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其實最開始時並不想給她打電話的,那一個吻之後,關於她們之間要如何處理尚沒有考慮妥當。只可惜,給海若藍和周舟打了電話,這兩個人一個接起電話,自己這邊還沒說什麼呢,周舟就急吼吼地喊,「寶貝兒,我在帝都的鄉下,這個破地方訊號不怎麼樣,掛了掛了啊,回去找你吃飯!」
海若藍不知道是在和誰滾床單,在電話裡隱約傳來銷魂的聲音,她也顧不上聽蔚央說話,就衝著電話喊,「我在三亞,蔚蔚,現在就算是你家失火了我也無能為力不能效勞。」
這兩個傢伙,居然一個天南,一個地北的,關鍵時刻總是指望不上。掛了電話後,才猶豫著拔通了樂燁的電話。其他人,交情不夠好到讓她可以放心地將可能醉得沒有反抗能力的自己交給對方,但是,樂燁,卻讓她安心。
待得席散,已將近午夜,婉拒了別人送她回家的好意,蔚央慢慢地從酒店大堂裡走了出去。冷風一吹,激得她打了個寒噤,抱手俯視著酒店前寬闊的噴泉廣場,噴濺而起的水花,在燈光的折射下,顯出各種色彩,紛紛揚揚地落下,就像是流動卻又保持了固定形狀的煙花。不厭其煩地輪換著各式造型,周而復始迴圈不斷。
如果她和樂燁之間,也可以這樣多好,兩個人在限定的範圍內,情意可以翻轉流動永不停息,卻永遠不會脫離既定軌道產生一些不可控的變化。
人真是奇怪的矛盾物種,如果樂燁真的像海若藍那樣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蔚央是萬萬不會被她牽引著吸引著,從開始的偶遇,到最近實質性的關係。
但同時,她又強烈地希望著樂燁可以像海若藍那般做法,只是情人,不論其他。
遠遠看到海若藍那輛被樂燁稱之為「騷包」的跑車滑過來,蔚央轉身走回大堂門口,殷勤周到的門童體貼地為她開啟車門,待她坐進去後,又輕輕地碰上車門。
「怎麼了?一副欲求不滿樣,難道是,我們的蔚央春心動了?」海若藍瞟她一眼,嘴裡吐出句不像是人話的話來。
最近蔚央有一點點的反常,偶爾會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雖然大多是稍縱即逝,但自問縱橫情場對女人心思瞭如指掌的海若藍肯定自己並沒有看錯。
再加上她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簡直是從幼稚園開始,就整天混在一起的人,即使是再細微的反應,這其中所隱含的含義,也大多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
蔚央白她一眼,不想理她。
海若藍撇撇嘴,眼裡卻透出笑意來,「說來聽聽,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兒打動了蔚蔚寶貝的心。」
「嗯哼?!」蔚央用審視的眼光看著海若藍,欲言又止,最終卻只是揮揮手,狀似趕蒼蠅一般,示意自己和海若藍就這個話題實在是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說說嘛。」海若藍卻像是聞著腥味的貓一般,不肯就這樣放過蔚央。啊啊啊,蔚央竟然對人動心了,這麼驚天的訊息,怎麼說她都要先周舟一步獲得第一手八卦訊息。而且,看蔚央剛才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態,明顯這個人她也認識!真是難耐的激動啊。
在海若藍強大加噁心的攻勢下,蔚央終於抵不住,「不是哪家的公子哥兒。」
海若藍情緒更加高漲。「啊,那是哪個小子能入得了你的法眼,我要去參觀一下他是不是頭上頂著光環,竟然撩動了我們蔚央美女的心絃。」
蔚央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海若藍,難得地露出笑意,海若藍頓時覺得不妙,果然,蔚央薄唇一張,吐出流川楓的名言,「白痴!」
熟練地打轉方向盤,拐彎轉上回蔚央家的路。海若藍一臉沮喪地看著蔚央,蔚央撫額,她並沒有向朋友交待感情事的習慣,總覺得,兩個人的事情,一旦出口,聽在旁人的耳裡,難免就變了味。
今天或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