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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我情願被她保護。

卡麗姬永遠記得那時卡奇爾斯臉上的那抹神秘的笑容，卡麗姬當時並不明白那抹笑容的意義，也不明白為什麼他的笑容是那樣燦爛，比那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燦爛，讓人炫目。

後來，她懂了。

那個笑容包含了愛與恨的分水嶺——

包容！

第一百二十四章　愛與恨的分水嶺（下）

如果你愛一個人，那麼，你一定包容了那個人的一切。

如果你恨一個人，那麼，那個人一定有讓你無法包容之處。

愛與恨的分水嶺在於兩個字——

包容！

“卡奇爾斯，你在想什麼啊？”貝利勒斯此時正坐在卡奇爾斯的對面。

“沒什麼，”卡奇爾斯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地扣弄著，“只是在想葉麗紗為什麼會慫恿安迪那種事。”

“嗯，她或許恨透了葉芝。”貝利勒斯將手邊的水杯拿了起來，喝了一口，“呵呵，葉芝曾經說過她的，記得麼？‘喜歡自由而又不懂疾苦的小女孩’，葉芝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她的自由，說實話，你我都能理解葉芝的苦衷，可是那小丫頭未必能瞭解葉芝的苦衷，這也很正常。”

“的確是這樣，她對葉芝的不滿造成了她的罪。現在，她更是罪上加罪了。”卡奇爾斯沉吟了一會兒，緩緩而從容地再度開口道：“我說，葉芝不在，你可不能再給我出事情。”

貝利勒斯一愣，隨即唇邊勾起一絲真誠的笑容，淡淡地道：“兄弟，放心吧，我們是三位一體，誰也不會離開誰。”

兄弟？

卡奇爾斯細細咀嚼著這個詞，一時間心裡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鹹攪和在一起，其中滋味恐怕就算是葉芝這個情緒女神也無法體味。

以前的卡奇爾斯和貝利勒斯之間的關係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勢同水火。

這種情形很大程度上是由於兩人的性格所致，但更重要的是，他們當初都有自己的驕傲，因此誰也不願意包容誰，於是就恨上了對方。而葉芝也就成了中間的緩衝。

這一聲“兄弟”的份量有多重，只有當事人才會明白的。那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讓兩人都有一種“等了太久了”的感喟。

兄弟是什麼？

對於一般人來說，兄弟，就是那種在最需要的時候以最適時的速度出現在你身邊，無條件地盡最大努力幫助你的人，是那種可以花一晚上在一起無話不談的人，是那種打架的時候會不顧自己衝上來幫你的人。

但對於卡奇爾斯來說，“兄弟”這個詞，意味了太多的東西，除了一般的意義之外，還有很多東西——試問，這世上，誰有資格讓永生的創世神真誠地喊一聲“兄弟”的呢？除了貝利勒斯，恐怕沒有人有這個資格吧？當然，這個詞對於卡奇爾斯來說最重要的意義就是——

貝利勒斯已經包容自己了！他不再恨自己了！自己從今以後就不再孤單了！

有人或許會問，卡奇爾斯，你不是都有葉芝的陪伴了麼？怎麼還會孤單？

無論如何，葉芝都只是一個女人，儘管她是那樣的強悍，足以令任何人臣服，但是，她依舊不是男人，無法完全理解男人間的那種兄弟情。就如當初在那月下，她無法介入卡奇爾斯的孤獨一般，儘管她也感同身受，但是她卻只能在他身後靜靜地看看他的孤獨，靜靜地陪著她孤獨，而不能幫上任何忙。

都說女人是難懂的動物，殊不知男人有時更難懂。

“貝利勒斯，我的好兄弟……”卡奇爾斯的聲音有一些哽咽。

貝利勒斯輕輕一笑道：“好了啦，我們之間就不要這樣小兒女之態了，都是老夥計了，如果不是葉芝的話，我們怕是永遠不會等到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