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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漸漸地能夠理解了。我成精不過三百餘年，先前一直無憂無慮，直至修得人身的短短數月才真正體會到為人的樂趣。我也想要擁有你不知道的秘密。我們約好了的。&rdo;

他不再卯足勁擠眉弄眼，大約已然領會了她的意思。

她笑著說：&ldo;如今是和平年代，人與妖都有律法來約束行為，很安全的。你也不必擔心我的安危，不用永遠……繞著我轉。&rdo;

她解除了言靈縛，心想著：自己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妖怪。

然而對方的面色不如預期般好轉，惶惶中摻著星點迷惑。

他沉默地抓住她的手腕，再三猶豫地翕動嘴唇，丟擲一個問題：&ldo;你還喜歡我嗎?&rdo;

她不假思索，&ldo;自然是喜歡的。&rdo;

他眉頭未松，微啞的聲線中帶著些許悵然：&ldo;那你喜歡他嗎?&rdo;他緊緊盯著她的嘴唇，提心弔膽地辨析著她可能做出的口型，神經質地看她張嘴，閉合齒關‐‐

&ldo;喜歡啊。&rdo;

在第一個音節的氣流顫動著透過齒間縫隙之前，有一處或許連她自己也未察覺的微小停頓。

他心臟一突，緊接著問出下一個問題：&ldo;我跟他，你更喜歡誰?&rdo;

在她面前，他總不由自主地與除他以外的人或物分出高下，他與金來來，他與不知名的人類男性，甚至他與烤鴨。歸根到底是因為一個&ldo;相公&rdo;的稱呼並不能代表什麼‐‐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她。

那為什麼當初會耍心眼給自己安上這麼個頭銜呢?如今想來，諸多理由都說不通。他貌似做了一件令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

患得患失，像個怨婦。

沒有等到她開口，晏方思率先後退一步，指腹按上她的嘴唇。

身體先於頭腦做出抉擇‐‐看樣子他暫時，還不想聽到答案。

&ldo;我想靜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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