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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喲，這麼寶貝啊?還不讓人說了。&rdo;他毫不客氣地把半身重量往她身上倚，好減輕自己雙腿的負擔，&ldo;所以，他是誰啊?&rdo;

&ldo;他是我相公。&rdo;

他忽然腿一軟，而後電梯間爆發出一陣狂笑，&ldo;天哪妹妹，這都什麼年代了，您還在演新白娘子傳奇呢?&rdo;

她懷疑自己身上馱著的是一隻手舞足蹈的猴子，實在吵鬧極了。電梯門一開，她索性甩開他的胳膊鑽進去，害他幾乎踉蹌，狼狽地摔進電梯。

電梯下行。

紀知雲看在她心情不佳的份上沒同她計較，站定後伸手戳了戳她的後背，&ldo;他真是你老公?你年紀輕輕就結婚了?&rdo;

她回頭看他，如同注視一個笨蛋，&ldo;他是我相公。&rdo;

&ldo;你身為有婦之夫還暗戀我……&rdo;他嘀咕了一半，見她神色認真，不像與他開玩笑，眨巴兩下眼，覺得不太對，&ldo;等等，你知道&l;相公&r;的意思嗎?&rdo;

&ldo;我知道的，&rdo;她走出電梯，一本正經地說，&ldo;我答應了會陪在他身邊，當他的老婆。&rdo;

她的說法頗為古怪，可又挑不出哪裡錯。他摸出手機叫了輛計程車，問：&ldo;那你們領證了麼?&rdo;

&ldo;什麼證?&rdo;

&ldo;結婚證啊，代表契約的紅本本。&rdo;

&ldo;紅本本不知道，契約是有的。他偶爾會叫我主人，但我不喜歡他這樣叫我。&rdo;

&ldo;真……想不到，你看著愣頭愣腦的，居然挺會玩。&rdo;

他的表情非常微妙，饒是沈歆也分辨得出他說的與她指的不是一回事。她照著他手臂裡側狠掐下去，疼得他嗷嗷直叫。

&ldo;餵!你掐我幹嘛!虧我還在擔心你是不是被騙婚了呢!&rdo;

一個&ldo;騙&rdo;字像是一道響亮的耳光，清脆地拍在沈歆的臉頰。她不自覺地咬下嘴唇一層乾燥的死皮，問他：&ldo;你說的，結婚……是什麼樣的?&rdo;

他摸著下巴，笑容似乎消淡了些許。沉默思索片刻，他說：&ldo;結婚，也就那樣唄。兩個相愛的人，扯個紅本子一起過日子。&rdo;

她一頓，下唇被她扯出一道口子，滲出血珠來。她小聲問：&ldo;如果……沒有相愛呢?&rdo;

&ldo;不愛了?&rdo;他譏諷地笑了笑，&ldo;從互相欺騙開始，先是不停吵架、然後冷戰、再是分居，最後一拍兩散，各自去尋找新的愛人。&rdo;

她的頭越來越低，視線膠在不斷摩擦人行道鋪磚的鞋尖上移不開了，&ldo;那……到底怎樣才算是相愛呢?&rdo;

紀知雲隱約感知到些什麼，眉尾一抽：&ldo;他該不會沒說過愛你吧?&rdo;

她不說話了。

&ldo;那你還傻乎乎地做他老婆?&rdo;

她緊緊閉著嘴巴。

&ldo;聽哥哥一句話，這樣的男人，早點跟他離婚。&rdo;他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ldo;別在一棵樹上吊死。離了婚，你會發現遍地都是單身的大好青年‐‐當然，像我一樣帥氣又多金的男人的確難找。&rdo;

他肯賞臉安慰別人的次數屈指可數，不知道她聽進去多少。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