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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只是很不起眼的一點,卻引起了陳歌的注意。
他從貼身口袋裡取出王海明留下的那把鑰匙,對著鎖孔試了試。
可能是因為很長時間沒有保養過,鎖孔已經鏽死,鑰匙根本塞不進去。
「看來是我想多了,這把鑰匙並不是通道門鑰匙。」對比鎖孔和鑰匙的齒高、齒距,陳歌又重新將王海明的鑰匙收好。
他在進入康復中心的時候就留意過,大多病房門都是單面鎖芯,鎖孔很小,那把鑰匙根本塞不進去。
「鑰匙是王海明從第三病棟裡帶出來的,和鑰匙對應的門可能就在第三病棟裡。再大膽的猜測一下,第三病棟裡只有九個病人的資料,那個消失的三號房病人會不會就是王海明?」
陳歌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如果是王海明的話院方應該留有出院記錄,可是高醫生查遍了所有資料,都沒有關於三號病房的資訊。
「僅僅一個王海明,應該還不配讓院方銷毀所有資料和記錄。」
這病棟裡的水有點深,陳歌對於此地五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其實也不是太感興趣,他只想找到父母遺留下的線索,以及關閉「門」的方法。
進入三樓走廊,陳歌拿著手電,小心翼翼從一間間病房前走過。
「剛才在樓廊中間看到的那個人,會不會就躲在某一個房間裡?」
來到三樓長廊盡頭,陳歌停在了一間不知用途的房間門口。
這屋裡散發著濃重的黴味,房門也和其他病室不太一樣,掛著一把嶄新的大鎖。
「鎖頭上一點鏽跡沒有,這把鎖和第一病棟大門上的鎖一樣,都是新裝上去的。」陳歌拿出王海明的鑰匙試了試,仍舊打不開。
他回頭看了一眼漆黑的走廊,確定附近沒人後,舉起工具錘將鎖頭直接從門板上撬開。
「幸好是木頭門,如果換成鐵門,我還真不一定能進去。」
推動房門,濃重的黴味撲面而來,屋內堆積著小山一般的病號服和床單被褥。
「這裡應該是第二病棟的洗衣室。」陳歌身體站直,他胸口的攝像頭記錄下了一切,包括他說出的那些話。
身處險境,他不敢放鬆去和水友溝通,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將想到的、看到的說出來,就像在做一部真實恐怖紀錄片一樣。
洗衣室內的黴味沖淡了病棟本身的臭味,感覺屋內空氣都變得粘稠,很不舒服。
強忍著不適,陳歌進入其中。
屋子很大,靠牆的位置放著幾臺洗衣機和專門的消毒儀器,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堆積如山的髒衣服和發黴發臭的床單被褥。
「這屋子看起來也沒什麼,為何要專門上鎖?」陳歌把目光集中在那一大堆髒衣服上,他強忍難聞的氣味,用工具錘把外面的被褥挑開。
「總覺得裡面藏有東西。」陳歌加快動作,在掀開一件滿是汙漬的外衣時,工具錘碰到了鐵條,發出一聲脆響。
「鐵籠?」他將鋪蓋在上面的一床被子搬開,眼前的畫面令他心驚肉跳。
被褥下面藏著一個鐵籠,籠子裡裝著一個被剃光了頭的年輕女人!
嘴巴塞著發黴的枕頭套,手綁在鐵籠上,女人精神狀態不是太穩定,看著陳歌拼命的搖頭,雙手揮動,兩腳向外蹬著籠子。
陳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沒想到會在一大堆髒衣服下面發現一個活人。
直播間裡此時也炸翻了天,彈幕刷屏,甚至因為發言人數過多,連直播畫面都出現了一絲卡頓。
陳歌悄悄退後,他仍舊十分謹慎,先關上房門,然後把牆邊的洗衣機推到門後。
他害怕被人從身後襲擊,堵住了房門才敢靠近鐵籠。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