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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巧拿起腿上的吉他放在一旁,洗了手在桌邊坐下。這兒的餐桌和她那邊的不一樣,又長又寬,兩人對坐,隔了挺遠。
兩人吃飯都沒有說話的習慣,之前錄節目時就知道。
「怎麼炒了辣椒?」他吃著辣椒炒肉絲,忽然問。
蘇林晚夾了塊蔬菜放碗裡,停下說:「許清雯和李南方都說你愛吃辣,我猜也是。」冰箱裡就有一袋辣椒。
他笑,像是為了證明給她看,夾起兩片辣椒吃,是那種很辣的尖辣椒,他慢條斯理地嚼,面不改色地嚥下。
毫不誇張,這一絲辣椒片就能讓蘇林晚噴火,而後腦袋發暈像醉酒。
光是看他吃,她嘴裡都流了口水,她塞了口飯堵著,嚼完吞下,「所以你之前說不吃辣,是因為?」
「你猜猜看。」他看著她笑。
她手指摸著碗邊,微微泛白的指尖出賣了她的緊張,「是因為……我不能吃辣,所以遷就我嗎?」
「真聰明,不過不是遷就。」
「那是什麼?」她呼吸凝住。
他姿態甚暇,壓著笑:「是照顧一個不會表達需求的小彆扭。」
「……」
蘇林晚不作聲,埋首默默吃飯。
吃完飯,石弈洲搶先收拾洗碗,拒絕意欲和他爭的蘇林晚:「我請你來是專門拍照的,做飯是私下的行為,我洗碗很公平。」
於是他進廚房洗碗收拾。
蘇林晚腳尖輕踏在推拉門的地軌上,靠著門和他閒聊:「你在家也經常做飯嗎?」
此時圍裙系在石弈洲腰間,可愛的圍裙和高大的男人形成反差,他小臂肌肉繃著,青筋明顯,脊線微彎著,他沒回頭:「是啊,自己做飯吃是件幸福的事。而且在我家,都是男人洗碗。」
他一人時,自己做自己洗,高中還在家時是他爸做飯,洗碗也是,媽媽寵他,累點髒點的活都不會叫他做,全落在他爸頭上。
清冷的房間,因為蘇林晚添了些人氣。
兩人沒再說話,都知道彼此在,只有流水聲在耳邊響。
石弈洲脫掉圍裙,還掛在原處,走到沙發斜倚著看手機,蘇林晚坐他對面,看著桌上的樂譜很是好奇。
「你在寫歌嗎?」她問。
「對,八月初有個小的演唱會在市體育館,之前公司的歌不能唱,現在公司的只有一首,太難看了,所以把大學時寫的歌翻出來,完善一下救救場。」
可能都稱不上是演唱會,說是回饋粉絲的音樂會更貼切。還在團隊時,公司為了維持熱度,全國各地辦巡演,他享受那種在舞臺上唱歌的感覺,這是他從小的願望。
來了嘉佑後,除了發行單曲,孫茹一直沒給他唱歌、再站在舞臺上的機會,這次音樂會,也是他主動和周柏提的。
蘇林晚點點頭,她不懂音樂,唱歌也一言難盡,此時又是歌詞,又是樂譜的,她莫名覺得石弈洲的形象更高大神秘了。
在她看來,玩音樂的都是大佬。
在這兒怕打擾他,蘇林晚和他說了聲便回了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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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幾天,蘇林晚按部就班,到飯點自覺過來做飯,他空時便為他拍照,有時他也會下廚,更多時間則抱著吉他填詞。
蘇林晚一天天數著,在第七天時,石弈洲粉絲一共漲了六萬多,不到七萬。她在客廳裡晃蕩,想著怎麼樣才能提高效率,單腳旋轉落地,頭有些暈,她閉眼緩神,再抬眼時,發現石弈洲看著她笑。
兩人住對門,飯點她要過去,時不時又有其他事情被他叫去,索性兩道門白天便敞著了,方便。
她抿嘴不好意思地笑著,正想說什麼,電梯「叮」一聲,李南方伸著脖子,露出腦袋,左右看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