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傳召(第2/2 頁)
但素來在燕城自恃有幾分高傲的王府下人,待芳菲閣卻不敢不恭敬,蓋因白管家與楊嬤嬤都有吩咐,上行下效之故。
這日白管家陪謙王在園子裡鬆散,他突然問道:“聖旨這幾天該到了吧?”
“想是快了,燕城離京頗近。”白管家躬身。
“你倒是很有信心啊,怎麼,京裡有信來?”謙王往前走了幾步。
“奴才倒不是對自己有信心,是對王爺的流光瑪瑙杯有信心。”
這話果然逗笑了謙王,也是,肅王叔就愛這些個物事,只要捧上他的心頭寶,他定是會盡全力的。
“太后那裡,說什麼了嗎?”
旋即卻又想到那兩位,明朗的心情染上一絲晦暗。
“別的倒沒什麼,只是太后好像想見李姑娘一面,讓皇上下旨來著。”
“什麼明旨?這樣的事,皇兄最多一個口諭罷了,你今日便擬信報去,說我重病,下不得床。”說話的人眉眼間滿是不耐,似是積怨已久。
“奴才這就去辦。”白管家心中嘆氣,也不再問。
秦家的女兒送去落葉山?
這簡直是燕城裡第一大奇事,街頭巷尾四處都在傳。
鬧得秦知府上衙都不爽利,雖無人敢在他面前提,但那欲言又止,似若無事的表情豈不讓人更生心煩?
回到家裡面對秦夫人,哭哭啼啼,也不是個辦法。
“好了好了,你哭得我頭都疼了,今日你不是去接妍兒了嗎?”
究竟老夫老妻,有幾分薄情面在,再煩不得還是要開口安慰。
說到這裡,秦夫人流淚更兇:“我是去接她,她竟不與我回來。說,說是離了落葉山,便再算不得盧府媳婦。她竟到現在,還舍不下那盧家老二,這不是冤孽是什麼?”
“哼。”說到這裡,秦知府一臉陰霾,“盧家的膽子是越來越大,手也越伸越長。娶了我的女兒,不說如珠似寶好好捧著,竟敢如此對待。”
“你也不要哭了,我定要盧家風風光光去接妍兒回來。”
秦夫人等的就是這句話,如今遂了意,也便悲悲慼慼漸漸收起來,命人去喚了姨娘來伺候老爺,自己只推說頭疼,離了此地。
“男人一個個都是背心忘性的主,你瞧我妍兒受了這許多罪,老爺竟都無所施為。真是讓人心寒齒冷。”
在心腹嬤嬤面前,秦夫人就沒那麼忍得了。
真話是萬萬說不得的,此時說來,與拱火無異。
“想來老爺身居高位,多少雙眼睛看著,反是不便騰挪的。小姐自小受寵,我看老爺比起太太的疼愛來,不少半分呢。”
“疼寵?哼,那要看和什麼事比,”秦夫人信手輕撫額鬢,似乎真有些痛起來。
“一開始他也是心疼,也是氣,但是自從給閔王送了封信沒動靜以後,你看他,還有什麼動靜沒有?”
“這,這老爺也是沒辦法,王爺的面子,總是要看顧的。”
“面子,”秦夫人恨恨的揪著帕子,“那可不是面子,是權,是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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