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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傑和周玉同時一怔，心底都明白他在問什麼，也明白他是為了什麼才問這個。可是李南不一定會發現常亞剛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但李南想了想，卻給出了令他們意外的回答：&ldo;他和那家飯店的女經理明明認識，非要在常風面前裝作不認識。

&ldo;為什麼這麼說？&rdo;周玉忙問。

&ldo;那個經理噴了香水，是我沒聞過的一種味道。&ldo;李南道，&ldo;常風的爸爸說去洗手間，從包間出去了一趟，回來以後，身上就有那種香水的味道。我覺得他可能不想被常風知道，他在外面認識其他女人吧。&ldo;他以為常亞剛和那人是男女關係，才在常風面前掩飾。

金旭道：&ldo;好，謝謝你，李南。&rdo;

李南沒有明白，眼神有些遲鈍地看他。

結束這場審訊後，周玉拿到了完整無缺的筆錄，也向上級匯報了這名未成年嫌疑人有認罪悔過的態度。

而當天傍晚，金旭手下的三位隊員，就是跟常亞剛出了差錯的那三位，來到本市一家飯店佯作客人消費、吃飯，藉此接觸到了和常亞剛疑似有私交的女經理。之後經過幾天的盯梢和調查，確認這名女經理亦是常亞剛所屬竊密組織的下線成員，其丈夫在某航天動力研究所裡做後勤人員，已經在被妻子&ldo;動搖&rdo;的邊緣搖擺，國保再晚一步。這人可能就要開展犯罪活動了。

李南無意中的發現，對於偵破這起案件起到了一定作用。待到幾個月後開庭審理，司法機關將有可能酌情考慮，這是否能算作立功表現。

這是後話，就在幾天後，金旭在影片電話裡向尚揚轉述了一件事。

&ldo;常風要見李南？&rdo;尚揚早已得知了之前的進展，以為沒什麼可大驚小怪，這時聽了新聞，又吃驚起來，道：&ldo;不是小道訊息吧？&rdo;

金旭晚上沒事，去古飛家串門，回來抱了一臺被淘汰的舊咖啡機，在那邊照著說明書想嘗試打一杯咖啡，手機放在一旁支架上，尚揚能看到這邊的咖啡美男搞直播。

&ldo;周玉口述給古飛聽，古飛口述給我聽，我再口述給你聽。&rdo;美男展示剛磨好的咖啡粉，道，&ldo;從古飛那還順了半包豆子，居然還挺香。&rdo;

尚揚只有摩卡壺，不捨得買這種大幾千的咖啡機，有幾分眼饞，不好意思說，只道：&ldo;這機子還不錯，他怎麼就不要了？&rdo;

&ldo;他剛買了臺全自動的，鳥槍換炮了。&ldo;金旭卻直接道，&ldo;我試試這個好用不，好用明天就給你寄去，我又不愛喝這東西。&rdo;

尚揚當即心花怒放，臉上很平靜，又問：&ldo;接著說，常風怎麼想到去見李南？那是見到了還是沒有？&rdo;

金旭道：&ldo;見到了，他不願意相信是李南，非要當面問清楚，倆都是小孩兒，李南也還沒收押，在市局關著，周玉就抬了抬手，準了。&rdo;

公安部門沒有把常亞剛的身份告訴常風，人已經不在了，也不會連坐家屬。

常風和李南見面的場景，周玉講給古飛、古飛又轉述給金旭。

兩個男孩各自紅著一雙眼睛，對坐了十分鐘，但始終沉默，只在最後警察催他倆時間到了，才說了兩句話。

常風問：&ldo;老婆，為什麼啊？&rdo;

李南答：&ldo;別這麼叫我，真噁心。&rdo;

時間到了，他被警察帶走，常風悲憤且難過，哭著離開了市局。

尚揚：&ldo;……&rdo;

&ldo;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