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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聲把她往裡一推:&ldo;你就先洗吧,衣服不少呢,不好找。&rdo;
她回到臥室,把鄭念初的東西在床上鋪開,一件件地收拾起來。收著收著,眉頭就皺起來:&ldo;這誰買的衣服。&rdo;
沒幾件好看的。也虧得少女纖長的身形才能把這些衣服穿得好看。就像在老舊的商場裡趕得急,隨便拿了幾件,只勝在布料可以,手感舒服些。
幾套睡衣是足夠可愛的,淺粉的鵝黃的薄荷綠,都是少女睡衣裡常見的顏色。
林聲把一件領口斜斜點綴了細蝴蝶結的睡衣舉在燈光下。哈,這件鵝黃的,最可愛。
嘩啦啦的水聲暫時地停了,鄭念初撩開濕透的長髮,睫毛上蒙著水珠。終於在架子上摸到一瓶家庭裝的洗髮水,按了一泵,淺綠的粘稠液體圓潤地躺在她手心,她又按了一泵。
她的頭髮太長,洗髮水用得特別快,每次都要擠很多。但是這一瓶裡頭似乎已經到底了,她第二下擠了大半的空氣。等鬆開手,那空蕩蕩的瓶子就微微地抖動,因為中空而缺乏穩定的重心。
她的神情低落,轉眼間大腦已經過了很多東西。乾脆就著淺淺一掌心的綠色揉上了及腰的長髮。
她是不該的。
她不該來這個家,這裡不屬於她,也容不下她,甚至連這裡的空氣都不歡迎她。林聲媽媽的態度才是合理的,她只是恰巧遇上了這一家三代不合理的溫柔。
眼睛濕潤的時候她分不清那是什麼,大約是水裹著泡沫流進了眼睛,才讓她覺得刺痛。
第22章 故縱
&ldo;這麼快。&rdo;林聲把鄭念初的衣服分門別類,掛在自己的衣櫥裡。小小的衣櫃頓時顯得滿滿當當,裝滿了琳琅的寶物。
鄭念初已經回來了,長長的頭髮堪堪被毛巾遮著,屬於林聲的睡衣穿在她身上,背後正一滴一滴地落著水,垂直打濕後又左右暈開。
五月的下旬,白日裡溫度夠高,穿著單件的長袖都有出汗的可能,到了晚間這個城市就從山那邊刮來陣陣清涼的風。鄭念初的頭髮是濕的,幾十上百根地裹成一條,在涼風下只晃動著細細末梢的水珠。
林聲忙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桌子上吹風機早已經通著電躺著了。
&ldo;你還沒在我家洗過頭髮呢。&rdo;林聲說。
確實是沒有的,鄭念初多少次中午與週末留在林聲的家裡,到了下午都會回家。也有宿過夜,卻真的沒有在這裡洗過頭髮。
鄭念初問她要吹風機:&ldo;我自己來。&rdo;被林聲輕輕一抬手避過去了。
&ldo;我沒有打理過那麼長的頭髮,怕你感冒,就把吹風機先備上了,可得讓我試一試。&rdo;
鄭念初的頭髮又長又黑,還很密。林聲見過這些潮濕髮絲乾透時的樣子,烏黑柔順,閃爍著光澤,長長的直垂到腰際,紮成一束是也是世上最美的馬尾,搖曳時給人以愉悅的律動和弧度。像瑰寶,叫她垂涎。
倘若她把梳子放上去,就會像廣告裡一樣,往下滑,可是又太濃密了,會掛住可憐兮兮的梳子。這個時候就需要林聲稍稍地幫它一把,讓它滑完這架滑梯。
現在頭髮濕透了,那麼長,那麼多,林聲把它們捧起時都能感覺到根本無法忽視的重量。
她先是拿那塊可憐的毛巾去輕輕地擦,吸乾多餘的水分,然後撩起長發放了一塊乾毛巾墊著,鄭念初的頭低下去,露出白皙的後頸與流暢的肩線。這樣林聲才能放心把掌中濕發放下。
正如她所說,她沒有打理過這麼長的頭髮。鄭念初本來發量又多,吹乾大概不是一個短暫的過程。她怕她的自告奮勇使對方感冒。
&ldo;平時洗頭要花很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