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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淮寧啊。&rdo;老太太歪過身子叫住她。

&ldo;啊，曬太陽呢。&rdo;

傅淮寧隨口回了一句，腳下反倒更快了，半邊身子沒入樓道。

&ldo;哎哎哎，別走啊，那麼長時間不見，陪我聊會兒天。&rdo;

&ldo;不是，我得做飯。&rdo;轉頭看見林聲和鄭念初走過來，&ldo;你看看，孩子們都放學了。&rdo;

&ldo;做飯也不急這兩句啊。&rdo;老太太不放人，自顧自說起來：&ldo;你們抓點緊啊，這林聲都高一了，眨眼就要上大學，出國的錢準備好沒有啊，一年就十幾萬呢。&rdo;

呵，傅淮寧翻了個白眼，這老太太，自己外孫女去了國外的大學，見到就得說，還操心別人家的事。這有她什麼事啊，當時缺錢的時候也沒見她喘氣啊，一點棺材底捂著捂著全給兒子了。

她說話也不留和氣了，反問道：&ldo;林聲出國幹嘛呀，她去國外學中文啊？&rdo;

&ldo;哎，林聲不去，你們家現在養的，不是我說，你們家就愛給人養孩子。那個念初不去嗎？聽說全國比賽拿了二等獎，可了不得，我家那外孫女也就一三等獎，也出了國，你們這麼好的成績，不去太埋沒了吧？&rdo;

這個時候林聲和鄭念初已經很近了，足以聽到老太太的話。

老東西，貫會陰人。挑撥離間一把好手。傅淮寧提著菜都想飛起一腳踹她。可她是老師，老師得有老師的樣子。別人下了班就和職位再也沒有關係，可老師不行，她就算是退休了，那也是老師。說話做事都得遵循教師的行為規範，社會的道德要求永遠比別人高几個層次，怎麼都逃不脫。

連話都不能說重。

&ldo;我也不出國，我和林聲一起考中文系。&rdo;鄭念初說，說完和林聲對視了一眼，特別俏皮可愛。

傅淮寧對著老太太笑了，但是這個笑瞥見鄭念初就勉強。&ldo;繼續曬啊，我們走了。&rdo;

老太太不悅地瞅了一眼鄭念初：&ldo;嘁，奶奶我是為你好還不領情。&rdo;

爬到三樓，魏阿姨的女兒站在門邊跟她們打招呼。&ldo;傅阿姨。&rdo;又喊林聲念初。

少女們也親切地喊姐姐。

&ldo;在樓上都聽見了？&rdo;傅淮寧問。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rdo;姑娘沒憋住，笑開了，引得鄭念初和林聲也跟著偷笑。

關係親近，傅淮寧也沒覺得不禮貌，反倒喜歡這女孩的直率。&ldo;怎麼又回來了？&rdo;

&ldo;她兒子賭桌上欠錢跑了，房子被抵押後給趕了出來，女婿連夜去接的。&rdo;

傅淮寧眉頭皺著搖搖頭，別人家的事也說不了什麼。

&ldo;我剛上來的時候，還問我穿得少，冷不冷。我哪穿得少了，不就是因為穿了條裙子在外面嘛，碎嘴子。&rdo;

&ldo;這老太太，不招人待見。&rdo;

直到睡前傅淮寧還在和林徵望吐槽老太太的極品事跡。

&ldo;我當時就想把她踹回她兒子那去。&rdo;

林徵望笑道：&ldo;喲，那她該挺高興的。這麼想可以，當面可不能說啊，時時刻刻要給學生做榜樣的。&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心裡想一想還不成了。誅人不誅心，我就在自己臥室那麼一說，沒學生聽得見。&rdo;

安安靜靜了一會，她又問起了問題：&ldo;你說，念初要是想出國留學，我們供不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