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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撞到從洗手間出來的林聲和虞三月，吊兒郎當地點頭就算是道歉了。瀟灑地來，瀟灑地去。

&ldo;這鐘子希，三天兩頭地來找念初，不是想約架吧。&rdo;

林聲莞爾：&ldo;想什麼呢。&rdo;

鄭念初的事剛開始傳播的時候還是正義的化身，被欺負的學生不畏強權，還擊回去。只是後來細節總是被魔化，說鄭念初這個人啊，下刀像個老江湖，又野又狠。

那句話怎麼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鄭念初就是不要命的，她如今成了孤兒，無牽無掛的，又是個未成年，手裡有刀也不知深淺，著實叫人害怕。

當初為他們贏得光明環境的受害者，在這些享受著成果的人們傳播魔化成了混混們的一丘之貉。

林聲諷刺過，也慶幸過。人性向來如此，羊群裡不會留一隻擁有狼性的羊。可正因為這樣，失去了所有背景的鄭念初才能持著這項血腥的履歷，如此安安穩穩地上學。

空調嗡嗡地吹著暖氣，燻的人頭腦發飄，臉頰發熱，好像燒著了。

爺爺窩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被傅淮寧推醒，攆到床上睡去。

剩下的三個人一人捧著一本書，看得眼皮子發沉，鄭念初看林徵望和林聲還都端坐著，自己也正了正身。過了會，還是回臥室去了。

林聲讀書不認真，餘光和注意力都放在臥室那兒呢，終於等到鄭念初從房間裡出來，帶了一個本子和筆，對著書寫寫畫畫。

又在科幻小說裡找到數學bug了……

林徵望見狀把書一合，輕輕放到茶几上，避開滿杯的茶水。&ldo;考完試要分科，你們相好了嗎？&rdo;

林聲當然說學文。

鄭念初看了林聲一眼，鬼使神差地也說學文。

這可就惹了大人不高興了，林徵望雖不是愛說教的性格，可教師這一職業也是幹了這麼多年了，當即眉頭一皺，苦口婆心地勸她：&ldo;你物理那麼好，十二月還有個全國競賽，更不用說數學也不錯。&rdo;

鄭念初認真聽著，林聲目光釘在自己的書上，翻了一頁，視線落在頁尾的數字上。

&ldo;可是你文科，儘管背誦記憶為重，但是理解能力很重要，地理歷史不說，光政治這一科你就吃虧啊。&rdo;再苦口婆心怕是也難改孩子氣的決定，他喊林聲，叫她好好勸勸鄭念初。

林聲頭也不抬：&ldo;她有不是小孩了，自己的決定自己來做。&rdo;

鄭念初又看一眼認真看書的林聲，說：&ldo;我喜歡文學，大學想報中文專業。&rdo;

林聲也是要報這個的。

林徵望哭笑不得：&ldo;念初，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了，你和林聲早晚會分開的。&rdo;

林聲很快又翻了一頁。

&ldo;就算都選文科，大學報一個專業，甚至一個班，那畢業呢？這以後結婚嫁人呢？&rdo;

林聲又把那一頁翻回來。

&ldo;那就住在對面。&rdo;鄭念初說。

林徵望十分無奈：&ldo;這是關係你以後的事，很重要，選錯了專業分錯了科，那是要走很長一段彎路的。喜歡不一定要選，理科專業裡不也出了很多文學家嗎。&rdo;

鄭念初不知怎麼竟張口反駁起來：&ldo;那文科專業裡就沒出過物理好的嗎？&rdo;

&ldo;你……&rdo;林徵望哪敢打包票說一個沒有，他只能說比例相差太遠。真要說不聽，她堅持學文那也只能由她選去。

&ldo;你個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