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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在旁人身上,每天學的不多,成績又好,虞嘉月也不如何在意。可如果這個人就在身邊,自己還對她總有成見呢?
&ldo;怪不得,&rdo;虞三月瞭然,&ldo;古箏十級也不可能給她中考加分,那還學什麼學。&rdo;
出了教室,林聲落在後面鎖門,虞三月先拐到樓梯口,眼前一雙鞋漸漸從通往五樓的樓梯往下。
她抬頭,看見鄭念初打上方的平臺安靜地走下來。&ldo;我先走了。&rdo;她笑著說,笑容裡感謝鄭念初對她妹妹的包容。
鄭念初點頭,安靜地踱到林聲身邊。等林聲鎖好門,虞三月的身影已經飛快地跑出教學樓,追趕妹妹去了。
從樓上看到這一幕,兩個人對視一笑,關於這個話題的交流都在這一笑裡交代完整,沒有再做談論。
&ldo;快走吧。&rdo;
這天實在夠熱,夏初的28度和秋初的28度完全不可相提並論。一個是熱的,一個是涼的。最怕的就是這乍一熱,也不打個招呼,匆匆忙忙就來了,是實實在在的不速之客。
她們沒有再在路上如何逗留,加快了腳步,一出校園,外面的行人十個裡有兩三個打了遮陽傘,等再熱一點,男人們也要打傘的,不打受不住最強烈的太陽暴曬。
林徵望一回生二回熟,順手地用菜刀切了西瓜,讓鄭念初給爺爺拿過去,又被傅女士斜著眼數落了兩句,一臉賠笑悉數受著了。
兩個女孩圍在廚房的垃圾桶旁邊吃著西瓜。鄭念初咬了一口沁涼清甜的西瓜尖兒,讓甜味在口腔裡自由地走了一圈,說:&ldo;我晚上會晚點回來。&rdo;
傅淮寧:&ldo;有什麼事?&rdo;
林聲搶著回答:&ldo;物理競賽的的事,他們老師說要做實驗。&rdo;
傅淮寧皺著眉:&ldo;那得多長時間?&rdo;
一中附近的路燈因為年久失修,壞了不少,整個路面一到晚上就跟摸黑差不多,又加上附近正在大建,很多基建都跟不上,時間一晚,一個女孩子走路總讓人不安心。
&ldo;大概兩個多小時,會佔用最後一節自習的時間。&rdo;
&ldo;你們那個老師啊,說話做不得數的。去年為了拿個好名次,留學生留到十點的都有。&rdo;傅淮寧一邊說一邊估算了下時間,&ldo;那就是七點多,讓林聲接你去。&rdo;
&ldo;七點多天還沒黑透,八點吧,八點我沒回來,林聲再去好了。&rdo;
最後定下的是八點。
然而帶隊老師似乎是被其他人敲打過了,只拖了十多分鐘就放人了。住校的學生還有半節晚自習,十分自律地回教室去了,一臉失望,恨不能拉著老師再討論一番,磨掉這被拘束於教室和自習氛圍的半節課。
鄭念初是走讀生,沒有繼續上課的顧忌,她背起書包,直接出了教學樓。
太陽和它的白光全部都漫過地平線,去往另外一個半球,兩廂一對比,西方甚至更暗。今夜的月光大好,十五前後幾天的月都好似中秋的畫,圓滿,明亮。
金屬校門落在地面的影子也足夠清晰,鄭念初繞過門衛大爺的小門,來到行人寥寥的大路上。月光把灰塵都照得很好看,細細小小的,反射著朦朧的光。遠處的起重機伸長了細細的胳膊,像是在撈那樽奶黃的明月。
鄭念初享受著夜間的清涼,悠閒地散著步,很想和林聲一起下來走走。如果大人不放心,她們也可以在小花園裡坐著看紫藤花。
突然,面前的月光被擋住。
&ldo;你看,現在的學生,這齣來也不找個人,萬一被人攔了可怎麼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