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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學校沒談戀愛吧。&rdo;
虞嘉月不知是還氣著又或是父親猜得太對惱羞成怒,仗著對方現在的好脾氣撐起氣勢:&ldo;你怎麼聽風就是雨!&rdo;
虞三月敏感地感知到妹妹的過激,眼皮子一斂,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鄭念初繞開談話中心,默默地進了屋,林聲跟在後面掩上了門,關門前傳來虞堂對孩子的叮囑,語氣半點也不嚴肅,說是沒談戀愛就好,早戀不好云云。
&ldo;林聲,你知道多少?&rdo;鄭念初突然發問,在相對安靜的氛圍裡嚴肅地像一場當庭審判。
林聲把她按到椅子上,自己也隨著面對面坐下來。&ldo;不多,少到我沒法給你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鄭念初看著她的眼睛,再往深了看去,那裡面清澈見底,毫不躲閃。任由你一直探到心裡去,她也能堂堂正正地把心敞開給你瞧。
她早就有所察覺,虞嘉月知道,虞三月也知道,兩年多來,為什麼她不問,為了這一刻事發時她可以有面對自己的坦然嗎?
不行,鄭念初,你不能這麼想,那太陰暗了。這種想法安在林聲身上,太陰暗了。
鄭念初陷入對自己的自責中,她無法放棄這種想法,對林聲蓋上黑暗印戳的想法,這是一種直覺,卻又無理取鬧,荒唐至極。
林聲就這樣看著她掙扎,看著她一個念頭被另一個念頭鎮壓。敏感揭發出了她的意圖,情感卻又竭力為她辯解,把她身上的汙點洗白,最終無罪釋放。她一雙剔透的眼睛看著,不說話,不表態,面上不露一點情緒。
這場辯解,她不配。她是故意的,故意沒去問。
她就是為了這一刻發生時,她能夠坦然地面對鄭念初,不欺騙,不隱瞞。
但她不會說。至少現在不能說。
&ldo;如果你想知道,我們可以問三月。&rdo;
雙胞胎適時地推開門走進來,躲進這個封閉的環境裡。虞嘉月噘著嘴說:&ldo;聖誕那天我不去了。&rdo;
虞三月苦惱地睜大眼睛,自行思慮了兩秒:&ldo;你不去我也不去了。&rdo;
&ldo;就是,兩個單身狗去什麼去,沒意思。&rdo;
虞嘉月說完看到這場爭吵的半個罪魁禍首又要習慣性地皺眉,可廚房裡對方幫她煮的赤豆糊很快提醒她轉變了態度,一時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所幸她也不用說什麼。
進來時阿姨還專門說了,一定不能惹鄭念初不高興,她爸也說要把語氣放軟。後來又說有什麼話讓三月說就行,她只要閉嘴就好。
問題很快迎面而來,鄭念初沒問,是林聲問的,她代替鄭念初,也代替自己,向知情者詢問。
虞三月向來能夠平和地說一些事,即使這些事會使她不悅。可是這和鄭念初是沒有關係的,她分得清清楚楚,也從來不把情緒帶進和鄭念初的相處裡。她平靜地說當年的一場沒有法定關係的收養,說三個人一起長大,鄭風與自己媽媽的情愫,當時家長們的欣慰與默許。
再往後自不必說,鄭風離開淮海市後,一切都很明顯,無需解釋。
心裡想是一回事,聽到別人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虞嘉月聽到這裡已是壓制不住心頭怒氣,又不得不自行按捺,強壓著說了句:&ldo;你可別跟你爹一樣,養了也白養。居然說外公偏心,對他不好……&rdo;
鄭念初聽到前半句,頭腦中轟的一聲,颳起滔天的暴雪,狂風呼嘯著,便什麼也聽不到了。
她和她父親一樣。
操場上鍾子希的話再一次在她耳邊響起,那些關於女孩之間的,關於林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