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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講理的當事人。”
卻沒想到一語成讖,幾天後,白默見識到了。
獨立以來,封惟的手機保持二十四小時暢通狀態,從來沒開過靜音,就怕有什麼失眠的,或者喜歡熬夜的當事人,凌晨三點給他打電話。
不過這通電話還沒有這麼絕,是工作時間打來的,就是電話內容過於離譜,有多離譜呢,封惟剛一接通,對面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普通話罵完了用方言罵,把封惟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用詞骯髒到不堪入耳,髮網上估計會變成滿屏的星號。
但是對面罵了好久還沒停,封惟又不敢直接結束通話,於是開了擴音,手機擱一邊,就讓客戶一個人在哪罵,“我艹你媽,你的良心簡直是被狗吃了!你賺這種黑心錢不怕下地獄嗎!”
白默實在聽不下去了,剛要說話,被封惟眼疾手快捂住。
封惟搖了搖頭,在白默耳邊說:“你別理他,你越搭理他,他罵的越起勁,他打這通電話,就是想罵我一頓發洩一下,你看著吧,發洩完了他自己會掛的。”
白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想替封惟罵回去,但是嘴巴被捂住了,怎麼也扳不開,於是兩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發出了一些嗚嗚的聲音。
封惟將白默整個人拖進臥室,手機還在客廳裡,傳達著客戶的“激昂文字”。
白默終於扳開了封惟的手,“他為什麼要罵你?”
“我做實習律師那會兒,和我師父接過一個民間借貸的案子,他是那個案子的原告。”
“案子輸了?”
“不,贏了。”
“贏了還罵你,他神經病吧,你等著,我現在去罵他,是付了幾個錢的甲方就了不起嗎!”白默說著大步往客廳走去。
被封惟及時圈住腰按回床上,“沒必要。”
“封惟!”白默又氣又惱,“你們做律師的都這麼窩囊嗎?”
封惟承認地很爽快,“是,律師費都是窩囊費。”
他摸了摸白默的頭,“行了行了,彆氣了,沒什麼好生氣的。”
白默氣得眼圈都紅了,“你也是真的情緒穩定。”
封惟便轉移話題道:“你不好奇,為什麼贏了還要打電話罵我嗎?”
白默靜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啊?”
於是封惟解釋道:“我和我師父當年辦的那個案子,你可以簡單地理解為被告借錢不還,原告想拿回自己借出去的錢,當然,案子本身要複雜得多,因為它不僅是借貸,還涉及到了投資。”
“總之,在我們的努力下,案子贏了,法院讓被告趕快還錢,可被告呢,他就不還,對此法院是可以採取強制性手段的,但前提是,被告名下要有可以執行的財產,結果被告沒有,所以執行法官也束手無策。”
“等於說,在律師的幫助下,原告雖然得到了法院的支援,但是他沒能拿回他失去的錢,花了鉅額律師費,最後只收獲了一個勝訴判決。”
“當然,任何案件,都可能會有執行風險,所以在最開始,我師父有特意和原告強調,執行風險是律師和法官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可能原告也想放手一搏吧,畢竟如果不打官司,基本不可能把錢拿回來了,打了官司,還有一線生機,只不過現在,生機變成了宕機。”
白默怔怔道:“那……那他也不該罵你啊,欠他錢的不是被告嘛……”
“但我們收了律師費,所以說,律師費都是窩囊費。”
語罷,白默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客廳緊隨其後也安靜了下來。
還是封惟先出聲將沉默打破,“看吧,我就說他只是想發洩一下,罵完會自己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