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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會中獎。

怎麼會這麼幸運。

真的是她嗎。

&ldo;看來20201561這位同事不願意露面拉仇恨啊。&rdo;

在主持人第二遍叫出票上的數字時，景歡才緩緩舉起手，&ldo;是我。&rdo;

吳優轉過頭，瞪大眼睛，抱住景歡語無倫次：&ldo;景歡!啊啊啊，你中獎了!是你，快讓我吸吸歐氣，香奈兒的香水口紅，我也不挑的。&rdo;

景歡被吳優抱著胳膊蹭得有點難為情，緩緩低下頭，臉頰發熱。

&ldo;這位幸運的同事，年會結束後你可以憑票根到前臺領取你的禮品，祝你新年快樂。&rdo;柯青雲的說話聲，透過話筒傳出來，夾雜著電流聲，腔調微變。

可景歡聽得特別清楚。

你也新年快樂。

第10章

儘管把紅酒換成可樂，柯青雲晚上還是喝了酒，凌晨兩點鐘，景歡到譚家菜館去接她，柯青雲喝完酒不上臉，站在菜館門口，面帶笑意跟人打招呼，神色自如，但靠近後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送走領導，柯青雲才坐上車，方才臉上的神意自若和淡定從容，這會兒消失殆盡，她單手支著腦袋，偏頭看向景歡：&ldo;是不是打擾到你休息了?&rdo;

&ldo;沒有。&rdo;

景歡搖搖頭，眼眸低垂，&ldo;你說我把紅酒換成可樂，你晚上就不喝酒了。&rdo;聲音很小，話裡有點埋怨的意思。

柯青雲神色稍頓，低頭笑了下，跟她保證：&ldo;下次絕對不喝了。&rdo;

景歡扭頭看向窗外，&ldo;騙人。&rdo;

柯青雲盯著景歡的側臉看了會兒，娓娓道：&ldo;華嶸總是我在總部時帶我的師傅，她明天就要回北京了，時間比較趕，所以才不得不在年會結束請她吃個飯，我晚上沒喝多少，差不多就二兩。&rdo;

她跟華嶸之間沒那麼見外和約束，吃飯時喝點酒，小酌怡情。

柯青雲說話語調很慢，聲音又輕，讓景歡產生一種錯覺，面前這人不再是她領導，而是當年教她做數學題的姐姐，她們之間沒有上下級之分，她可以不受拘束地反駁柯青雲的話，也可以把不高興寫在臉上，沖姐姐鬧脾氣，提小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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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柯青雲很少計較，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在景歡噘著嘴氣哼哼時，拿筆戳她的胳膊，問：&ldo;還學不學?不學我回去了。&rdo;

柯青雲是景源的補習老師，給景歡講數學題完全是出於客氣和好意，不用受工作約束，若是不想講了完全可以直接走。

這句話對景歡來說特別有殺傷力，只要聽到柯青雲說要回學校，她立馬轉過身子，什麼脾氣都沒有了，&ldo;我學，你別走。&rdo;

柯青雲輕笑，&ldo;那我們繼續講這個題，你剛那種解法也不是不行，只是放在考試時，會比較麻煩，耽誤時間。&rdo;

景歡側過身子，單手拖著下巴，目光會不由自主地落到柯青雲臉上，她沒有帶妝，面板光滑細膩，都能看見細小的絨毛，碎發落在臉側，增添了幾分清冷感，薄唇一張一合，偶爾抿起，不疾不徐的聲音像是具有魔力能把人吸進去，嘴裡具體在說什麼，景歡沒聽進去，心思早就飛了，只希望時間能停在這刻，甚至天真地想，以後每天都可以這樣看著柯青雲該有多好。

行動受思想控制，景歡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抓住柯青雲的胳膊，&ldo;姐姐，你晚上留下來吃飯吧。&rdo;

柯青雲停下筆，轉頭瞅了她一眼，&ldo;認真聽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