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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姐,有沒有辦法查到程鳶和時禎私下是否有聯絡,什麼時候開始聯絡?以及程鳶九年前離開泰川的原因。」
「有點難,我儘量。」
時禎給戚半夏的感覺前後矛盾,假如她和程鳶聯絡密切,僱兇傷人的事件程鳶肯定藏不住;假如她沒和程鳶聯絡,「幫兇」兩個字說出口,她為什麼眼神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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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梳理脈絡,想到朗亦秋,隨口問了一句,竟然從對方口中得知重要資訊。
朗亦秋自嘲:「差點被潑了一盆涼水,肯定印象深刻,半夏姐,你問這個做什麼?」
戚半夏想好的措辭解釋:「可能會合作,不過事成之前小秋記得保密。」
朗亦秋深信不疑。
時禎留了一手,戚半夏心裡略微觸動,深思熟慮後,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時禎姐最近心情不好,小秋如果有時間,稍微多聊兩句?」她能感覺朗亦秋能給時禎帶去一點溫暖,某些時候,哪怕一點都好。
朗亦秋緊張道:「她怎麼了?」
「具體我也不知。」不可能說清楚。
朗亦秋道了謝,結束了通話。她點開微信,兩人的對話方塊全是不鹹不淡的早晚安,且都是時禎先說,她緊跟著回復,獨獨缺少昨晚和今早。
「早。」朗亦秋連打句號都那麼謹慎,又加上一個小太陽,她給自己找藉口,大概今天正好天晴吧。
時禎十秒以內,回了一個早,沒有多餘的字,朗亦秋盯著對話方塊,忽略了螢幕上端正在輸入久久沒有消失。她先找話題,「時禎姐,我明天發新歌。」
「恭喜。」
「願不願意做第一個試聽的人?」
對方不回復。朗亦秋終於發現高高掛起的正在輸入,沒有其他心思的她彎著唇開啟錄音裝置。
左手和右手配合,撥動琴絃,淺唱低吟。她的聲線乾淨清澈,半氣音的韓式唱法,就像在演繹—個故事,剛開始裝作漫不經心,看似通透,實則半實半虛,中間情感爆發,撓心抓肺,最後故事留白,讓人意猶未盡。
朗亦秋錄完,聽了一遍發過去,留言道:「要開心。」
隨後便把手機放在一邊,認真去做自己的事,還要抓緊時間追趕。
你會等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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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戚半夏手裡拿著陶桃給她找來的,燕陽四座城隍廟的圖片,北區那張,和夢裡古建築場景幾乎重合。下午兩點,換上一身素衣的她,沒有戴墨鏡,也沒有戴帽子掩飾,獨自踏入古廟。
這座遠離市區,靠近殯儀館的城隍廟,香火不及其他三座興旺,略顯寥落。戚半夏先在十三尊神像前添上香火,再虔誠地叩拜。
城隍廟每逢初—十五或者一些特殊的日子可求籤,戚半夏恰巧遇上。簽攤前坐著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向她伸出手:「施主擲的什麼簽?想問什麼?」
戚半夏遞上竹籤:「尋人。」
「機緣未到。」
戚半夏聞言,像看到希望—般欣喜地發問:「師父知道我找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戚半夏唇邊的苦笑泛開,這種說了當沒說的話,她已經聽了不少。
「請問師父,有沒有名為《秋水》的簽文?」
再次得到否定的答案,戚半夏眸色深沉地望著老者,不甘道:「師父,不是有一本解簽的書嗎?能否借閱?」
老者搖頭:「簽文盡在心中,施主請回吧。」
—無所獲…
戚半夏落寞地走出城隍廟,坐上車便緊閉疲憊的雙眼。陶桃有一搭沒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