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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央的手被許辭拉住,方才被施雲景背著的惶然漸漸消散了,忍不住往許辭身邊靠得更緊了些。
許辭看了施雲景一眼,婚服的紅燒得他的眉眼出奇俊朗,眼裡卻壓著黑湛湛的低沉:「大哥,禮盡了。」
施雲景可以入席,不必在這裡站著了。
施雲景嘴唇嗡動了一下,穿堂風從他耳邊穿過,帶不走他眼前的往來賓客,也吹不散他聽到的人聲喧囂。
這裡好熱鬧。
好不熱鬧。
他想現在就離開,但是卻並沒有立即離開。
他留下來,好歹也能讓許家人知道,倪央孃家也是有人的,他總不能讓她因為孃家沒人受了欺負。
這是他最後能為她做的了。
許辭與倪央二拜高堂的時候,許辭媽媽激動得直抹眼淚:「我最喜歡結婚了,真熱鬧,本來想多結幾次過過癮,可惜這輩子沒機會了。」
許父:「……」
婚宴一直到了晚上十點才結束,許辭父母認識的人太多,應付賓客費了不少時間。
而倪春舟倒是真如施雲景所說,一直沒有出現。
之後倪央偶然聽見倪春舟和她抱怨,才知道了當天是因為施文英突然出現,倪春舟擔心孩子,才會從酒宴上離席。
那時倪春舟說起來還滿是悔恨,覺得施文英讓他失去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只是倪央那時候,對倪春舟的感情更淡了。
許辭幫她把一些事情查清楚了,倪春舟之所以會在她留學的時候幫她交學費,根本不是用的他自己的錢。
她的學費,是她爸爸留給她的,倪春舟給她的那些,只是其中一部分。
如果不是叔叔私自吞了另一部分,她上學的時候日子也許會更好過一些吧。
不過過去的事情,倪央也不想追究了,她就當倪春舟是用錢,換了兩家日後不常往來了。
之後不管倪春舟對倪央如何熱情,倪央始終是一副淡淡的態度,倪春舟想見她,倪央又被許家人護得很好,他都沒了見她的機會,也只是在逢人顯擺的時候,經常提起自己有一個嫁的好還學歷高的漂亮侄女兒。
婚宴結束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多,倪央已經累成狗了,她穿著婚服回到臥室,鳳冠霞帔一摘,一下子撲到了鋪著緞面的大紅鴛鴦被子的床上,連衣服都不想脫,只想睡覺。
半夢半醒間有人解她衣服,倪央想都沒想就一個枕頭懟過去:「許辭,你要是今晚不讓我睡覺,你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這個時候惹她睡覺的,都是壞人。
許辭聞言手指上的動作一頓,轉瞬就快了些:「我幫你把衣服脫下來,這次我好好脫,不用撕的。」
按著往日倪央肯定能聽出來許辭是在調戲她,可她現在困到腦子都成了一團漿糊了,什麼都想不出來,任由許辭擺布。
等著一具熾熱的身子貼上來,倪央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清醒了大半:「許辭,你真不要命了。」
「牡丹花下死。」許辭解開了倪央的頭髮,虔誠吻了上去,「今天是洞房花燭夜,我也知道你累,就一次好不好?洞房花燭夜……總不能空著……」
倪央被他撩撥得意識浮浮沉沉,還沒應聲,脖頸忽然繃直,嚶嚀了一聲。
她還沒說同意他就……
倪央反手想去掐許辭的腰,手卻被他撈了起來,手心被他吻了一下,被吻得濕漉漉的,又被他的手壓住,五指交叉,死死按在了床上,倪央掙扎不得:「許辭……就一回。」
她好累,可是現在身子卻因為許辭的動作陷入了一種近乎瘋狂的清醒中,各種感覺格外清明。
許辭的白麵上浮上了汗,他尋著聲音含住了倪央的唇瓣:「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