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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孫年紀尚幼,將來如何尚未可知,且立下儲君之後,小皇孫的成長會變得艱難許多。
「這麼說,在丞相眼裡,如今靖國沒有能擔任儲君之位的人了?」
「這得皇上說了才算。」丞相嘆了口氣。
溫顧自己心裡,是向著小皇孫的,畢竟其他幾位皇子已經成年,心性已定,可是小皇孫可以好好培養,只要花費心血,將來定會成為可造之材。
今年這個年過得一點喜氣都沒有,皇上下令,舉國哀悼,不許任何人家辦喜事,新年的街上空空蕩蕩,家家戶戶乾脆都不出門。
這一日,溫顧見過丞相之後回府,蕭惋見其一臉疲色,心疼地說:「公務再多,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子。」
溫顧長呼口氣,拉著蕭惋躺到床上,他將頭枕在蕭惋腿上,閉上眼睛,良久開口說:「惋惋,幾位皇子入京之後,京城中恐怕不會那麼太平了。」
「是為了儲君之位吧,我曉得的。」蕭惋替溫顧揉著太陽穴,「太子是皇上的嫡長子,三歲就被立為儲君,其他皇子一到成年就會被派到封地,所以從小到大,宮裡並沒有出現過爭奪太子之位的事情,這次太子薨逝,其他皇子難免會動些心思。」
溫顧圈住蕭惋的手腕,手指摩挲著蕭惋的肌膚,「朝中大臣已經開始站位,若是我也和他們一樣,惋惋會不會覺得我不好?」
「這是人之常情,我為什麼會覺得你不好?只是你若是站錯了隊,才是真的不好,你想站誰?」聽了溫顧的話,蕭惋一點兒不驚訝。
「惋惋自幼在宮中長大,對幾位皇子的瞭解自然比我多,惋惋覺得我該站誰?」溫顧睜開眼,對上蕭惋的視線。
蕭惋認真想了下,說:「要是從幾位皇子裡選,還不如擁護小皇孫呢。」
溫顧挑眉,他和惋惋之間,總是很默契。
第42章 四十二枝
「明日還得進宮, 把藥吃了吧。」蕭惋看見溫顧的面板漸漸白皙,知道又到了吃藥的時候。
兩人互相表明心意後,溫顧倒是沒再顯露過本來面目, 到了該吃藥的日子就吃藥,原本昨日他就該吃藥的, 但是事務繁忙,忘記了。
蕭惋知道藥放在哪兒,下床替溫顧取了一顆,又倒了杯水遞過去, 「吃了這顆還剩兩顆了。」
「清風會再拿新藥來。」溫顧將藥吃下, 又躺回床上,閉眼假寐。
「我去叫人傳膳, 吃過了再睡。」蕭惋喚了畫扇進來, 兩人用過晚膳後, 沐浴睡下。
晚上, 蕭惋靠著溫顧的肩膀睡著, 原本平靜的睡容忽然變得緊皺眉頭, 呼吸急促,額頭上還滲出了薄汗, 口中低聲呢喃。
「疼……」蕭惋在說夢話。
溫顧聽了身側人的動靜醒來, 下意識將人摟緊,在聽清了蕭惋說什麼的時候,神情變得緊張,「惋惋, 哪裡疼?」
蕭惋沉浸在夢中, 「好疼……」
夢裡,一個滿頭凌亂白髮, 臉上皺紋橫生的老婦,手裡拿著針,瘋狂又狠厲地朝蕭惋扎去,「小賤人,我扎死你!讓你母妃也嘗嘗失去孩子的滋味!」
「哈哈哈,皇后,看看你的女兒,現在快被我折磨死了,她馬上就可以去下面陪我女兒了,哈哈哈!」老婦喪心病狂地仰天長笑,蕭惋渾身發抖地縮在角落,身邊有老鼠爬過,毛茸茸的,蕭惋怕極了。
「太後救救我……」蕭惋無聲哭泣,這裡好黑好冷,還有壞人傷害她,她好害怕。
溫顧不敢輕易叫醒蕭惋,只將蕭惋摟地更緊,察覺到蕭惋雙手發涼,便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