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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裕手上輕柔的給他處理,嘴上卻放狠話:「疼不死你!」
被訓的人也不惱,只仰著頭笑眯眯的看著他。
杵在旁邊的林陽看著兩個人的互動,剛剛熄滅的妒火再次燃燒起來。
但是當他視線滑過又氣又無奈的表情,卻忽然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熟悉。
那是大二下期吧,他肩膀拉傷後堅持打校籃球賽導致傷勢加重,當時安裕也是這樣又氣又無奈的數落他,自己當時說什麼了?
--你怎麼娘們兮兮的!
林陽的臉瞬間慘白,看著那人隱藏著眼底的心疼,動作輕柔的為另外一個男人處理傷口。握緊的拳頭無力地鬆開,又緩緩捏緊,如此反覆。
安裕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樣子,又或許是他已經不想去注意了。
但是卓衛東卻一直用眼角餘光觀察著這個情敵,察覺到對方的頹然,一抹冷笑在唇邊悄然逝去。
止住血又弄了塊小紗布貼上,安裕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也終於將視線轉向站了許久的林陽。
「如果你是來找麻煩的,那請你現在立刻離開!」
冰冷的嗓音讓林陽僵住,他下意識的去看卓衛東的表情,卻見對方的視線一直凝在安裕身上。
他扯了扯嘴角,找回自己的聲音:「阿裕,對不起,我只是誤會你們……」
說到這裡,他驀然頓住。說什麼?說我以為你們倆生米煮成熟飯了所以衝動,還是說我妒火中燒失去理智?
無論緣由為何,現在的情形都是他錯了。
再者,安裕並沒有說自己是gay,卓衛東也不一定袒露了自己的企圖。他要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去說那樣的話?
於是隻能以一句蒼白無力的對不起來回答。
安裕掃了眼饒有興致的瞧著林陽的某人,見他實在沒有開口的意思,也懶得再去計較。
「你的衣服別穿了,免得碰到傷口。」
他指著卓衛東吩咐,而後轉向林陽:「你,跟我到書房去。」
聽到這話,林陽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忙不迭的跟著進了書房。
於是客廳裡只剩下某個傷員瞪著那道隔絕了一切聲音的房門,眸光幽深。
「阿裕,你別生氣,我真不是故意的,剛剛就是一時衝動。」
林陽進了門就趕忙求原諒,「另外,我為那天的事情向你道歉,是我沒考慮你的感受……」
「行了,別提這些了。」安裕揮手打斷他的話。
林陽噎住,只能停止這個話題,轉而說起自己來的另一個目的。
「我聽玲瓏說了你的事,怎麼樣,沒有受傷吧?」說著就要上前來檢查。
安裕退後一步,嘴角扯出一抹笑,也不知是嘲諷還是其他。
「真正受傷的人在客廳坐著呢,你剛剛不還看見了嗎。」
見林陽表情訕訕,安裕心裡忽然湧起一股念頭,想要為某人出口氣:「昨晚如果不是卓衛東護著我,想必我已經被毀容了吧,也不可能好端端的在這裡看你秀衝動。」
這話就是明晃晃的嘲諷了。
「阿裕,你非要……」護著他嗎?
後面的話林陽沒有說出來,因為怕自取其辱。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他轉移話題道:「你平時也不怎麼和人交往,也沒有和人交惡的時候,怎麼會突然受到襲擊?」
「怎麼沒有了,厲宓不就是嘛。」
林陽接連幾次被噎住,心裡生出一股煩悶。他深吸一口氣,接著道:「說到這個,要不你那就不要寫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體面的工作。你不做這個,我還可以給你介紹一份工資可觀且穩定的工作。」
話音剛落,書房門就從外面被人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