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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肯定的點頭。安裕叼著牙刷努力想了想，忽然笑了。

「我夢見我和你，還有媽和尼卓一起過年，媽幫我做飯，你在教育尼卓，後來一起看春晚倒數跨年。」

很平凡的夢境，卻聽得卓衛東心中酸澀，伸出手攬住安裕的肩，迅速的在他臉上啄吻一口。

「幹嘛呢，泡沫全弄臉上了！」安裕剜他一眼，擦了臉上的泡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抹到他臉上。

兩個歲數加起來快六十的人就這樣在廁所打鬧起來，等終於刷完牙洗完臉，卓衛東忽然對安裕正色道：「我陪你，不管是春節還是其他的節日，或者每個平凡的日子，餘生我和你一起過。」

安裕定定的看著他，心裡暖暖脹脹的，而後深吸口氣輕笑：「大清早的說這些煽情的話，弄得人心裡怪奇怪的。」

卓衛東笑而不語，專注地用毛巾幫他擦去臉上的水珠。有些事情，行動才能證明。

兩人下樓時，易秋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正端上桌。

「我正準備叫你們起床呢。」看到兩人，她揚起燦爛的笑容，招呼兩人坐到餐桌前，「小裕快嘗嘗我的手藝。」

安裕看到滿桌的鹹菜稀粥和包子饅頭，有些驚訝。卓衛東看出他的疑惑，湊到他耳邊輕聲解釋：「我媽吃不慣這邊的食物，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動手做，連帶著尼卓和威爾森叔叔也習慣吃中式早餐了。」

這時，尼卓也揉著惺忪的眼靠了過來：「媽媽，今天吃什麼好吃的？」

「有你喜歡的。」易秋揉揉他的腦袋，問，「洗漱了嗎？」

見尼卓點頭，她又道：「趕快去叫你老爹，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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