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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轉頭沖玲瓏瞪眼睛:「說了讓你好好照顧小裕,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玲瓏也委屈啊,想也沒想就回嘴:「他一天三頓按時按點吃得好著呢,人體質特殊吃不胖還能賴我啊!」
「哎呀,你還敢回嘴!」玲瓏媽佯怒道:「久了沒操練皮癢了是吧,今兒晚上跟我過過招。還收拾不了你這小毛丫頭了!」
玲瓏翻翻白眼,「媽,我看這後面一句才是你的重點吧。我這細胳膊細腿兒的,你也不怕給弄折了。」
安裕和玲瓏爸對視一眼,皆是無奈的搖搖頭。這娘兒倆每回見面都得先鬥鬥嘴,反正一時半會兒也吃不上飯,玲瓏爸懶得去做和事佬,拉著安裕下棋去了。
晚上,被洪丹同志拉著比劃了一番的玲瓏一從武館回來就攤在了陽臺的躺椅上。
「我活著回來了……」
安裕看她累得手指都不想動的樣子,默默的倒了杯鹽水給她擱在旁邊。
玲瓏瞄了眼房裡,壓低聲音道:「我老爸對我媽肯定是真愛,要不怎麼能忍受她那暴脾氣這麼多年。」
安裕回頭看看幫著玲瓏媽收拾客廳的玲瓏爸,臉上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出幾分落寞。
玲瓏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安裕出聲,一回頭就見到他神情寂寥。她心裡一跳,暗罵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
安裕是在福利院長大的,這件事她先前是無意間從高中老師那兒聽來的。
後來和安裕成了朋友,也漸漸知道他雖不避諱自己是孤兒這件事,但總是會羨慕別人家的幸福,尤其渴望擁有一個自己的家。每每這時候的他總會顯得特別孤單。
玲瓏張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上。安慰的話無非就是那些,說多了就顯得蒼白,還不如不說。
反正她這個朋友一直就在,雖然肩膀瘦弱了點,可她有那個給他依靠的心意啊。
安裕也沒注意到玲瓏的欲言又止,回過神來後輕輕一笑:「張叔和洪姨這叫相濡以沫。多少夫妻剛開始時愛得轟轟烈烈,最後不過幾年十幾年時間就分道揚鑣,所以像張叔和洪姨這樣的感情是很難得的。」
安裕是個感情很內斂的人,所以說出這樣一番話是很難得的。玲瓏忽然就明白了他其實是嚮往這樣的愛情的。
她一咕嚕地爬起來,握著拳頭一副小宇宙燃燒的模樣:「我相信我們都可以找到那個相濡以沫的人,懷挺!」
清俊的男人微微勾唇附和道:「是啊,總會找到的。」
然而他卻清楚,這輩子都可能遇不上。
同志情路艱難,一個能夠相互扶持著走到最後的伴侶更是可遇不可求。
他一直覺得自己運氣不太好,這樣的大獎是不可能光顧他的。這輩子還是得過且過吧。
第二天晚上回去的路上,玲瓏一邊看簡訊,一邊氣憤的啃餅乾。
「那個神經病又來了,這是第三次了吧!那麼想有自己的作品就好好寫文啊,幹嘛非要死皮賴臉的買別人作品的署名權。」
安裕瞥了眼簌簌往下掉的餅乾屑,騰出手抽了幾張紙:「車弄髒了。」
「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情管這個!」
玲瓏不滿的白他一眼,還是乖乖的接過紙三兩下擦掉碎屑。
「我已經拒絕了,她不可能強行買我的署名。」
「阿裕你就是太容易低估人性的黑暗,這位厲大小姐可不是個善良的主兒,你連著幾次給她沒臉,她肯定得惱羞成怒,指不定就做出什麼事情來!」
玲瓏說這話也是有根據的。想買安裕作品署名權的這位是萬駿商業厲董事的女兒厲宓,出了名的囂張跋扈,被這樣的人惦記上,怎麼可能善了。
別問她一小小的編輯為什麼會知道這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