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較量(第2/2 頁)
次面都還沒見著呢,怎麼她就能得到他那麼多“人生之最”呢?
比如最尷尬,和最落敗。
他害怕江落蘇聽不到,提著嗓門解釋了一句:“我今天這餌不好,那什麼,我問一下,你的魚餌是什麼牌子的?”
江落蘇抿著嘴,她怕自己真的會笑出聲來。這大哥還真挺會替自己找補。
“沒牌子,小賣部五塊錢一袋買的,”她同樣扯著嗓門回他。
沈滄行還想說什麼,全被梗在喉嚨。想他堂堂一個企業老總,好歹也是東陽鎮的“高嶺之花”,怎麼能被人這麼羞辱呢?
他從馬紮上起來,走到江落蘇跟前:“釣魚和賭博一樣,手氣很重要。下個禮拜六我還在這兒,你來嗎?那天我們再比一場。”
江落蘇不卑不亢地回答:“不一定,我的工作沒有特定休息日,說不定下週六要上班的。”
“哦,那可惜了,”沈滄行說:“你連贏的機會都不給我。”
江落蘇不服氣了:“就算我來了你也贏不了我。”
“哦?何以見得?”
江落蘇說:“你自己說的,釣魚和賭博一樣。我告訴你個秘密,我爸江湖人稱賭神一代,賭博這技術,也是能遺傳的。”
沈滄行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他低著頭笑,許久沒有的放縱大笑。
這時,太白突然擋在了江落蘇前面,一副十足警覺的樣子。這是把沈滄行當成一個壞人了。
沈滄行垂眼看看那條對他橫眉冷對的大白狗,“它好凶,像是要撕了我。”
江落蘇蹲下身摸摸太白的頭,劉海擋住她鵝蛋臉的半邊。沈滄行總算在這張漂亮的臉蛋上看出了些許女孩子的溫柔,雖然不是對著他,而是對著一條狗。
“太白,沒事兒啊,這位大哥不是壞人,我們在聊天呢,”江落蘇說完站起身來替太白解釋:“太白平常不這樣,它很溫順,我估計是因為你包得太嚴實,像個做賊的。”
沈滄行又笑了,摘掉墨鏡,露出那雙沉寂得透著孤獨的眼睛,又把整個防曬帽從腦袋上卸了下來,朝江落蘇伸出手:“你好,我叫沈滄行,我們昨天在牛味館見過。”
忘不了。畢竟是被她在心裡罵過腦子有問題的人。
不過能再見也是緣分,江落蘇不是小家子氣的人,她伸出手和沈滄行握了握:“你好,我叫江落蘇。”
“落蘇?哪個落?哪個蘇?”
“墜落的落,甦醒的蘇。”
沈滄行又唸了一遍,直言道:“名字挺好聽的,文鄒鄒的。”
江落蘇謝天謝地,沈滄行不知道落蘇就是茄子的方言,否則他怎麼也不會誇這名字好聽的。肉末落蘇,油悶落蘇,涼拌落蘇,她被多少人嚼碎了又咽下,早沒了全屍。
禮尚往來,人家誇了你,江落蘇也得意思一句。她沒什麼文化,但剛好知道一句話:“滄海行舟,自由恣意,你的名字還要好。”
沈滄行很意外,沒想到江落蘇能這麼準確的解讀自己的名字。他死去的爺爺就是想他按照這個人生態度生活,好在他踐行得還算不錯。
聊得正對胃口,江落蘇的電話響了。是胡巖打來的,語氣火急火燎,像是發生了什麼驚天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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